胡谦好奇地拿出来看了,见是杜健知的信。 他虽处处抱了平安,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满是苦闷,似乎有什么郁结。 好在郭宇在京城当翰林,两人时不时还能见见,不过又说有一桩事,只能请胡谦帮忙,让胡谦抽空去一趟。 胡谦笑了笑,闻了闻信纸,果然一股酒味。 看来杜健知是一边喝酒一边写的信,最后连名字也忘了写。 不过一来他那边似乎不是什么急事,二来胡谦又确实走不开,所以只能作罢。 一众人又说了一会,便各自回去安歇,准备明早出发。 胡谦由小环和沈玉珍伺候着洗漱,之后便和沈玉珍躺在床上。 沈玉珍立刻将头枕在他的胸膛,问道:“相公,那马巡抚的事真的一点眉目也没有吗?” 胡谦轻抚她的后背,“不用担心,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爹爹说皇上限期你半年破案,所以……” “用不着那么久,相公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 沈玉珍道:“妾身也知道相公的本事,只是忍不住担心。” 胡谦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沈玉珍眼眶一湿,又强忍住,柔声道:“妾身能有什么辛苦,倒是相公…… 早知道郭北县是如此凶险之地,妾身说什么也不让相公去了。” “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明早走的时候,妾身要不要带阿绣几人给爹娘叩头行礼,毕竟是一家人,免得失了礼数。” “还是你想得周到。” 说完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正待抚摸时,她忽地开口道:“明天还要赶路,还是不要了。” 胡谦亲了她一下道:“那就早点睡吧。” 等了一会,他正有困意时,却突然发现沈玉珍正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怎么还不睡?” “妾身像是做梦一样,怕睡着了,相公就不在了。” 胡谦心中满是愧疚,用力将她搂在怀里,深情吻了上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胡九和胡家另外两个家仆大柱、二柱一起套了马车。 等胡谦带着沈玉珍几人给胡不同和赵氏叩拜后,三辆大车便出城往郭北县去了。 一路无事,刚进城门,忽听一阵喧闹。 只见两个仆人模样的人正扶着一具尸体坐在地上哭。 来往的行人驻足观看,渐渐把城门给挡住了,守城的士兵正大声呵斥着,让人群散开。 胡谦到了跟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守城的士兵是见过胡谦的,立即躬身道:“大人,有个赶路的书生忽然死在门洞里。” 胡谦点点头,上前喊道:“我是本县知县胡谦!” 原本低头围观的人立即停下来,见果然是胡谦,立即躬身见礼。 胡谦看了看那死了的书生,先是一愣,继而高声道:“这人只是丢了魂,还没有死,把他移到这边来,别堵了路。” 众人一听,立即惊得瞪大眼睛。 早就听说胡谦神通莫测,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没见过的。 两个仆人更是立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求老爷救救我家公子。” 胡谦道:“再不移过来可就救不活了。” 两人立即把那书生抬出门洞,放到街边一块青石板上。 胡谦对胡九摆摆手道:“你们先回去。” 胡九立即点点头,和大柱二柱赶车进城去了。 这时人群都移到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