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放水也太明显了吧!” “没有,是你有进步。” “那我可真厉害,能打过省队的了。”初雪撇撇嘴,收起球拍往肩膀上一架,听着教学楼传来的下课铃声,动了动酸麻的小腿。 左边完了是右边,又掰了掰手腕关节。 “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靳柯捡起树下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问道。 “我太不开心了,从昨天开始我就没开心过。”初雪烦躁地挥挥拍子。 “为什么?” 因为她孤注一掷的单恋宣告失败了呗。 “没什么,我要回家了,先走了。”剩下的她不愿意多提,说是要先走了,实际上还懒懒地坐在原地,刚运动完,一动不想动,喘着气,东西也不收拾,就放在树下堆成一团乱糟糟的。 “阿雪,”五官瑰丽的少年小步跑来,俯下身拉起她,拍拍背后蹭上的草枝碎屑,“还好吗?” 说到这个她就要控告一番了,指着已然渐渐沉下眉眼的靳柯,“他看不起我,他放水!” “这样,那我们不跟他打球了。”姚霜城边整理她的物品边顺着她话说。 “喂,你什么意思啊。”突然被踢出的靳柯皱着眉,双臂环抱。 “可我要去哪里找更好的陪练呢?”初雪直白地问,简单快速给靳柯定了个‘陪练’的位置,后者并没什么恼意,只摇头轻笑。 姚霜城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哄着说:“打完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果然她很快就被换了方向也不自知,甩甩自己的胳膊,闷着声音撒娇,“肩膀疼。” “书包我来背吧,先去换校服,不然感冒了。” 不用他提,初雪的书包也轮不到自己来背,她摇摇头,“不换衣服了,来不及,我得赶紧回去,我家人今天回来。” “行,”他从初雪包里拿出件校服外套,披盖在女孩肩头,“这样不会着凉。” 离开前,初雪特地回头,冲还站在原地的靳柯摆摆手,“下次不准糊弄我了!在我找到替代品之前,我还不想换掉你。” 靳柯弯了弯眼,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好好好,你说了算。” 他只是目视着两人蹦蹦跳跳越走越远,初雪真的一刻不老实,一会儿要去扯姚霜城的口袋,一会儿趴在他肩头,起初是开怀的笑,突然晴转多云,作势要打他,一只小手始终没能落下,挥到半路又变成摸了摸少年的头顶,踮着脚很辛苦的样子,姚霜城乖顺地低下头任由顽劣心性的小姑娘一把一把摸狗似的从额前到后脑勺摸了个遍。 怎么舍得生气,多被碰触一秒,哪怕一瞬,都是无上的喜悦。 渐行渐远的身影再看不到,初雪也不能在背后的视野中找到原先立在草地上大汗淋漓的少年了。她收回视线,掂了掂姚霜城肩上背着的一双滑冰鞋,另一肩头是她大包小包的各项物品。 “不重吗?”她好奇地问。 少年摇了摇头,“怎么啦?” “霜城呀,”她担忧地拍拍身旁人的肩膀,“你看起来瘦不拉几,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这是实话,初雪第一眼看到姚霜城的印象就是:好瘦好高好白。 肤色苍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