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杯没事啦。」惊觉理亏的鸟哥尝试挽回某种顏面:「不然这样好了,我问你,抓到 诸葛满申后你会怎么做?」 「我要出庭,请法官判他死刑。」 「你不是看过他的专题报导吗?」 「是啊,那又怎样?难道说诸葛满申会因为受过巨大的衝击……进而导致精神失常就不 该判死?」 「不,除了郭似情被撞,其馀犯行都充满智慧看得出计画縝密,身心鑑定势必不会过关 。」鸟哥赶紧强调:「我没否认他罪孽深重。」 「既然如此,鸟哥想表达的是……?」 「撇除无辜的郭似情不谈,我同意被诸葛满申制裁的那群人罪该万死,但无论法规也好 ,私刑也罢,都不能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存亡。」 后照镜里的似情面露质疑,看来她和我一样不能接受这种奇妙说法。 山脚下,过弯后开始进入上坡,我转头瞥见公车站一脸痴汉样的衰神大叔,可惜了,车 速过快我来不及对祂比中指。 「好难懂,是因为有着悲惨过去给出同情?」 「话不能这样讲,就算歷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全天下最可怜也不能构成犯罪理由, 哪怕对象是加害者也是一样,我反对诸葛满申的杀人行为,马家灭门亦不认同,说不定我比 失去女朋友的你还更加讨厌他,千万别以为我在护航。」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诸葛满申免于一死?」 「你对生命价值的认知这么薄弱?」 「清楚得很,但在关心加害者的人权之前,得先顾虑被害人。」 「别忘了是诸葛满申的家人先被杀。」 「嘿所以咧?因此就能说他好冤枉?的确马家灭门还能说是以牙还牙,但钱思尧呢?秦 洁呢?田信河呢?霍达寅呢?朱文祥呢?沉进良呢?就算该死也和他无冤无仇吧?何况是奉 公守法的郭似情。」 「你听不懂,诸葛满申是该受罚,但判处死刑很不恰当。」 「言下之意是说我女友活该倒楣囉?」 「没那意思,只是很抱歉,死刑并不能实现公平正义,就算诸葛满申真被枪决了,郭似 情也不会就地復活。」 「跟我要他死没有任何关係。」 「那你不就和所有的杀人犯一模一样!」 拿人和畜牲相比不太对吧? 越吵越兇,音量越来越大。 想继续驳斥,但现在的情况不被允许,因为情绪激动的鸟哥在这个弯道选择逆向超车, 一瞬间,偌大的砂石车头现在眼前! 完了。 这点空间必死无疑。 似情救得了我们吗?在这不到一秒鐘的时间里,微乎其微,况且子祐不在身边,奇蹟这 事不可能再度发生,所以我又做好了投胎准备。 隆隆隆! 大地崩坏震耳欲聋,近在咫尺的两车没有相撞,一根亮绿色的透光藤蔓及时窜出,粗壮 软q直达天际,不讲道理硬是撑裂结实稳固的柏油地面,挡在中间成功缓衝掉巨大的汽车动 力,我猜鸟哥昏倒前没有看见。 似情不知所措眼眶泛泪,十分担心我的生命安危。 没事没事,摸遍全身当真毫发无伤,但下车这步让我冷不防地仆街摔倒,原来惊吓过度 真会软腿的说法不是开玩笑。 爬啊爬,拖着颤抖身躯试图移动到安全地方,避免二次追撞,才发现四周早已佈满了青 绿结界,暂时不必担心。 砂石车司机和鸟哥一样昏了过去,这一切的一切明显是蹲在树上的男孩发挥神力,除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