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还会……?” 元礼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续道:“同理,你如不是心向着她,也早揭发了,对不?” 余桐听出极其微妙的意味,心头一寒。 他隐约觉察,二人均有另隐藏的身份,且怀藏目的而来。 双拳难敌四手。别说秦澍武功高强,单单是元礼,他未必斗得过。 为了护住宋鸣珂,余桐决定静观,假装听不懂二人所言,“元医官,圣上为何昏厥?” “无大碍,龙体连日未眠,体质虚弱,恰好我与秦指挥使所备食物相冲,导致她承受不了,目下施针,睡上一觉,即可缓解。” 元礼面容平静,忧色尽褪,随后取了笔纸,快速写下一道药方,交给余桐:“有劳余内侍派人去翰林医官院煎药,切记要让我那小童亲自拣药。” 他作常规问诊,往往不让贴身药童跟随;平日给宋鸣珂开的药方,涉及大量女子适用的药材,与翰林医官院记录的并不一致。 余桐迟疑。他不敢贸然离开宋鸣珂,但此事交给旁人也不适合。 他快步出殿,急急寻找缝菊,命她带人跑一趟。 ………… 余桐后脚刚出殿阁,元礼脸上突然阴霾密布,冷声问道:“秦指挥使可否告知在下,胭脂醉的毒从何而来?” “什么胭脂醉?我……我拿的是解药!” “是某种毒的解药没错,但这本身也带毒性!服食过量会致人昏迷不醒!” “……这!为何会过量?”秦澍懵了。 元礼无可奈何:“因为,我带来的莲子蜜也混了同一种药,她同时吃了你的蜜饯,叠加起来,便成毒了。” “那、那怎么办?她会好吧?”秦澍慌了神,“你也听说有人下毒,所以……?” 元礼点了点头:“看来,压根儿没有下毒,为的是陷害我,让我失去信任。可你身为指挥使,解药从何而来?莫名其妙插手作什么?” “我窃听有人对她不利,偷的!”秦澍怒目而视,“我信不过你,所以没跟你说!你给她吃蜜前,不观察观察?没确诊就让她吃?你有病吧?怎么当的医官?” “我承认我有疏漏。我也信不过你,见你有不正常的举动,才催她喝解药……我得再施几针,请你回避一下。” “为何要我回避!” 元礼没好气地道:“我要在她肩颈处施针,你打算杵在这里看着?” “不许胡来!你、你也不许看!” “我不看,如何下针?闭眼乱扎?” “总之,不可以!” 二人僵持不下,元礼只好在宋鸣珂臂上的针上施加一点力度,又在其颈部加了两针。 秦澍盯着元礼柔和的侧颜,淡声发问:“去年在阿言房中,我所遇的丫鬟,是你?” 元礼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意,却一声不吭,置若罔闻。 秦澍见状,唇畔禁不住偷笑,后知后觉:“阿言他……也知道圣上的情况?” 元礼不作任何回答,自顾从瓷瓶取出一枚朱红色的药丸。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真的是……那种?”秦澍笑得意味深长。 元礼默不吱声,倒显得秦澍异常呱噪。 他以玛瑙研钵把药丸捣成几块,加入清水,以瓷勺喂了宋鸣珂两口,将剩余的药推到一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