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秦澍相处两载,当真培养出几分兄弟情谊;兼之前世的恩情始终让她坚信,纵使秦澍可能有幕后指使之人,但他本人是位正直的青年。 霍睿言安抚道:“……说是,等我俩成亲后才退隐。” “哼,听太后的意思,我可未必会嫁给你!”她赌气道。 “晏晏,这种气话别说,说多了,我会难过的。” 霍睿言巴巴等了好些年,总算熬到两心相知的境地,他无法承受得而复失的痛苦。 连设想也不情愿。 见她嘟嘴不语,他喉底涩意渐浓:“莫非……你心里有我师兄?你早认识他了?……我记得,六年前你遇刺时,曾错把我认作是他。” 宋鸣珂心头大震。 原来,他听见了!还一声不吭瞒了这么多年! 她要如何解释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 不!不可以!即便亲密如二表哥,她也万万不能把上辈子的事全盘托出! 霍睿言心中的怒气因她的沉默而越烧越烈:“你往昔笑我招蜂引蝶,实际上,我谁也没招惹!倒是你……男男女女吸引了一大帮!都能组建后宫了!” “血口喷人!我哪有?”宋鸣珂深深不忿。 “饶相千金、我嫂子、元医官、秦师兄,还有京中诸多贵女……” “好好的!为何扯上元医官?我跟你师兄又没别的……你这人!净爱瞎想!” 她目视他难得展现的怒容,忽觉吃醋的他尤为可爱。 ——素来霁月光风的二表哥,背地里竟有为她患得患失的时候。 霍睿言忽然不愿揭发元礼对她的小小心思。 尤其对方已成了王。 表兄妹相顾无言,静室内静谧得仅剩炭火的细响。 好半天,宋鸣珂牙缝里挤出一句:“小气鬼!” 说罢,以手撑起,慢悠悠起身。 霍睿言只道她生气,急忙伸手去拽她衣袍,未料她猛力推了他一把。 他猝不及防,顺她的劲力歪倒软毯上。 正当他认定她要拳脚相向,她却弯下腰,粗暴地以手固住他的下颌,略一低头,粉唇重重撞在他的嘴上,发出了“啵”的一声。 ……? 霍睿言被亲地一脸懵。 “晏晏,你这是……?” “瞧不出来吗?”宋鸣珂俏脸微红,眸光如水徜徉,小声愠道,“我在哄你呀!” 他啼笑皆非,右手绕至她后腰,左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全无防备时,抱住温软娇躯往边上一滚,倾身将她压在身下。 “陛下哄得不到位,臣亲身示范一遍。” 渗透浓情蜜意的话音未落,带着笑意的唇柔柔碾向吻她的唇瓣。 第一百一十七章 ... 窗外北风呼啸,摇落树上积雪,如抛珠弃玉,簌簌而下。 小小静室内,唯有心跳声如擂,渐渐盖过炭火细响。 宋鸣珂闭了双眼,恍恍惚惚间,似回到康佑十七年深秋时霍家的小暖阁。 那时,他盘膝坐于对面,暖她身心的是他亲手点的密云龙团茶。 此刻,他覆在她身上,燃烧她的,是他灼热的体温和绵长深吻。 他灵活且熟练地以舌头勾着她,吸吮不休,交换舌尖的甜与辣。 逐渐地,她的呼吸随他的手掌挪移而急促,仿佛下一刻便要融化在他的炙烈攻势之下。 许久,霍睿言勉强放过清甜如樱桃的红唇,笑哼哼地补了句:“下回,记得这样哄我。” 宋鸣珂别过绯红的脸蛋,微带喘息:“我、我可学不会!” 他居高临下,嘴角挑笑:“那……再示范一次?” 宋鸣珂方知又着了他的道儿,但后悔已来不及。 这一回,他极尽缠绵,将她的粉嫩嘴唇蹂践成朱红。 待他松开对她的禁锢,她茫然睁眸,水雾缭绕的眼眸漫上三分桃花色。 道袍经过一番轻揉慢捻,不复先前的平整;领口松散处,泄露精致锁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