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的柔情蜜意。 霍睿言感受这份掠夺的强势,并伸手托住她腰肢,诱导她为所欲为,霸道宣泄。 不复以往的和风细雨,由宋鸣珂主欢的交缠,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莫名有一股剑拔弩张的势态。 她青丝散乱,脸色潮红,如丝媚眼暗泛泪光。 战栗着,顺他的力度,来来回回,她以半生不熟的技巧,一次又一次将他揉入自身骨血内。 霍睿言待她筋疲力竭、软软伏在他肩头,方采取主动,不遗余力地予她更猛烈的捣击。 恰似他曾冲锋陷阵、攻城略地的一场战役,进则直达欢愉顶峰,退则抽离她的魂魄。 他捧着她辗转于各处,书案的册页落了一地,衣橱门板发出咯吱的脆弱声响,屏风沾染了淋漓的香汗,无不渗透销魂蚀骨的旖旎。 愤慨随激荡情怀退却后,一对璧人双双瘫倒在软榻上。 宋鸣珂把脸埋向他胸口,屈辱泪水和他的薄汗融为一体。 相处多年,有些事,不必多说,只需一个微小的动作,已通晓彼此心中所想。 “晏晏,”霍睿言艰难开口,“我会等你。” 宋鸣珂惨然一笑:“我不晓得哥哥有何想法,但既然他已现身于朝堂上,想必明白落下了多少功课。” “是,”霍睿言圈住她的两臂收得更紧,“他还需要时间。” “我必须说服太后,容我多代替一段时日。否则……苦守多年的秘密,很易被人发觉。” 宋鸣珂吻向他的脸颊,续道:“太后真正忌惮的,不过是你我联手,坏她计划。在此期间,我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霍睿言猜出,太后之所以爆发,突然横加干涉,最大的原因在于,他们二人没有维持君臣和“表兄弟”的关系,一再逾矩。 他血气方刚,情动时欲起而不息,食髓知味,自是难熬。 而宋鸣珂待他至情至真,初涉情爱,亦未作推拒。 为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他理应退回原来的位置。 哪怕他已被赐婚,只差礼成即可名正言顺。 “好。” 霍睿言笑容潜藏着三分期许,三分宽慰,三分苦涩,余下一分甜蜜化作深吻。 宋鸣珂柔柔闭目,以馥郁唇舌绵绵回应他,并承受了他再一轮的抵死缠绵。 有别于方才的泄愤之举,他们四臂相兜,两唇相贴,两舌相缠,浓情蜜意弥散至四肢百骸。 深藏于心底羞于表达、或道不尽意的爱慕,尽在痴缠攫夺和大胆施予中,一浪叠一浪,久久未休止。 ………… 是夜,四更时分,宋鸣珂扮作镇远侯府的丫鬟,随霍睿言连夜进宫,求见宋显琛。 天家兄妹商议了一番,决定调换身份,由宋鸣珂上朝,处理军政大事。 平心而论,宋鸣珂早就不乐意女扮男装了。 但她别无选择。 而宋显琛则即刻回长公主府安置静翕,对她坦诚这两日的变故,请求她无论如何也别受人挑唆。 得到静翕的应允,他才带领裁梅,重新入宫面见太后。 宋鸣珂忙于政事,并未到慈福宫与太后对峙,况且,她也没想好如何面对背弃她的母亲。 她真怕自己冲动之际,口不择言。 先帝后宫凋零,太后长年累月没接触宫外之事,激愤之下,肆意妄为。 可宋鸣珂不能像母亲那样放肆胡闹,她有她必须坚守的阵地。 她只是让裁梅到御前,命其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再把缝菊交出。 那夜,裁梅跟随宋鸣珂出宫,并伺机在她的茶水中下了药。 途中,宋鸣珂喝完没多久,已昏昏入睡。 裁梅取出太后的令牌,将马车的路线改去谢氏家族城内的私宅。 她除去宋鸣珂的外衫,摘掉发冠,抹掉其遮盖容貌的粉末,藏在床中的大暗格内。 天亮后,接到太后手谕的霍夫人火速前来,虽对这稀奇古怪的招儿摸不着头脑,但那时赐婚的旨意已传得沸沸扬扬,她只好依令执行。 至于缝菊,在谢氏私宅中觉察裁梅试图加害宋鸣珂,她奋力抗争,被裁梅派人拿下,关了整整一日一夜,直至宋鸣珂要人,才得以释放。 宋鸣珂怨恨难平,太后也不会轻松得意,最终母女二人均选择隐忍不发,静观其变。 一切看似恢复平常,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缄口不言,仿佛这桩闹剧从不曾发生过。 宋鸣珂除了没再去慈福宫给太后请安以外,努力维持日常运作,维系少年英主的风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