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出门在外,不讲究那么多的。”温念捶一捶酸疼的腰背,准备出去看看。 门外边招呼她们的妇人先看见了温念,她惊呼:“夫人?” 温念闻声望过去,咦了声:“杨绣娘?”这是去年年底送了两套双面绣裙子给她的杨绣娘。 “真的是缘分了,我儿子遇到的原来是你们。”杨绣娘招了招手,把在和太监们交谈的少年叫过来,“这是我大儿子,今年十一岁。快喊夫人。” 少年挠了挠头,道:“夫人好。” “好。”温念点点头。杨绣娘的大儿子她没见过,小女儿倒是熟悉。 “夫人,咱们边吃边聊。”杨绣娘的丈夫去得早,因此昨晚即使听到了动静,为了避嫌并没有出来查看,直到今天早上才发现来的是认识的人。 温念没有和杨绣娘客气,在院子里的圆桌坐下。 不过这顿早膳注定与温念无缘了,她还没有把凳子坐热,就听得外边一阵嘈杂。 “哟,瞧瞧看,这是谁来了?”秦夫人放下刚端起的粥碗,抬手指了指门口。 温念顺着秦夫人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身影瞬间映入她的眼底,她扶着桌子站起身,又惊又喜:“相公!” 陈泽昇微微笑着,缓步来到温念面前,“娘子,我来接你回家。” 事实上,陈泽昇昨晚就带着人亲自赶到了茶山,上山路上发现接近山顶庄子的位置着火了,顿时心中又惊又急。后来遇到下山避火的敌军,擒了人审问清楚了才安下心等山上的火灭,而后一路沿着温念等人留下的隐秘记号寻过来。 温念的鼻子何其灵敏,陈泽昇和她又贴得这样近,她立刻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准确无误的抬手轻抚他左肩靠胸膛的位置,蹙眉道:“你受伤了?” “嗯。前些时日受的伤,现在差不多好了。”陈泽昇平淡道,仿佛前两天卧床不起的人不是他一般。 “胡说。”温念不相信,“那么重的血腥味,一定伤的很重,而且没有好。” 陈泽昇叹息,握住温念放在他胸膛上的手,道:“还是瞒不过娘子。这事回头我再与你细说。”他看向秦夫人,对她说:“秦大人去接你们家老夫人了,秦夫人与我们一同回去即可。” 秦夫人抿唇笑了笑,不好意思道:“又要叨扰陈大人和陈夫人了。”她对她相公不来接她接受得非常良好。本来她相公是让老夫人和两个孩子跟陈夫人一道的,但是被陈大人用陈夫人会不自在为借口拒绝了。然后才换成她带着两个孩子跟陈夫人一道。 “无妨。”陈泽昇不在意道,他从袖中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放在圆桌上,对杨绣娘说,“多谢你款待内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他看清杨绣娘的模样后怔愣了一瞬,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 “不必。夫人帮了我许多,有她的赏识我才有今天的安稳日子,我谢她都来不及,怎么敢放肆要你的钱财。”杨绣娘摆手。 倒也奇怪,很多人多多少少都会怵陈泽昇,圈子里的人怕陈泽昇的威名,百姓们怕官,杨绣娘却一点负面的情绪都没露,好似她面对的只是路边的寻常百姓。 可能陈泽昇也觉得杨绣娘的表现令人在意,临走前反复看了她好几眼。上了马车,温念便轻轻掐住他腰间的软肉,说:“你总盯着杨绣娘看。”杨绣娘可是个寡妇。 “我感觉她……”陈泽昇露出个纠结的表情,道:“和皇后娘娘很像。” 温念一脸茫然。 “她的五官轮廓和皇后娘娘特别像,但气韵不像,身高体型也不像。”杨绣娘此前已经去过很多次温府,不过这是陈泽昇第一次和杨绣娘打照面。 “你是说,她是杨家人?”说起来,杨绣娘也姓杨,不知道是她夫家的姓,还是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