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问:“是谈的不好吗?别喝酒,太伤身体。” 陆砚闻不答,立在落地窗前,双手撑着玻璃,弯下腰,好像是刚跑完几千米的运动员,此刻在艰难地维持呼吸。 乔呦不再劝,默默坐在一边。 整整喝了两瓶威士忌。 陆砚闻还是不言不语,也没有任何醉酒的反应,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孤独而压抑。 这一幕看在乔呦眼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就在酒喝完,陆砚闻还要叫的时候,乔呦忍不下去了。 她按住陆砚闻的手,冲他大声喊:“不许喝了!” 陆砚闻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复杂,似是想挣开她,想和她吼,又没有。 “别喝了。”乔呦放缓语气,蹲下来,握住陆砚闻的手,“和我说说好不好?我说了,别憋在心里。你这样,我很害怕,也很担心。” 半晌,陆砚闻放下酒杯,将乔呦拉进了怀里。 他像是抱着唯一的热源,死死的、用力的,勒得乔呦身体都痛了,却不肯松开一点力道。 乔呦也不动,就任由他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呦忽然感知到肩膀传来的湿热。 她的心狠狠一揪,抱紧了陆砚闻。 “她真的……”他说,“真的,不爱我。” 这是陆砚闻四个小时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用很轻很平淡的语气。 却重重砸在了乔呦心上。 * 这晚,乔呦寸步不离陪着陆砚闻。 她拥着他,看他最后疲惫地睡去,但即便到了睡梦中,他都紧紧拽着自己。 乔呦几乎失眠了半宿。 在天蒙蒙亮时,她挣开眼,做了个决定。 清早八点一过,乔呦到了疗养院。 她趁着陆砚闻宿醉未醒,让酒店工作人员为自己叫车,顺利来到这里。 见到秦珊,乔呦很难将她和陆砚闻联系在一起。 尤其那双眼睛。 明明是一样的眼型,但眸光却完全不同。 陆砚闻的眼睛深邃干净,秦珊的眼睛也深邃,但内里一片浑浊,像是幽怨的沼泽。 “你就是他的女朋友?”秦珊说,“和我想象中不同。” 乔呦维持礼貌,应道:“这么早打扰您,我很抱歉。” 这话,秦珊不接,就那么审视乔呦。 乔呦挺怕别人这样看自己的,但想想陆砚闻,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不知道您昨天和砚闻说了什么,他心情不好。”她说,“但我想,不管是什么,您和他之间该做个了结了。” 秦珊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你是谁啊?”她问,“就凭你?让我和我儿子做个了结?” 乔呦回:“凭我是他未来的妻子。在法律意义上,他对我的义务和责任将远超过你。” 许是没料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姑娘会这样强硬,秦珊再看向乔呦的目光,由审视变成正常对视。 秦珊想坐起来,乔呦下意识想帮衬一下。 “不用。”秦珊咬牙道,“不用。” 乔呦收回手。 好不容易等秦珊坐好,窗外的阳光也洒了进来,落在乔呦身上。 秦珊说:“你说你是他未来的妻子,就想抹杀我是他母亲的事实,未免太天真了。” “就凭我生了他这点,他永远都要听我的。” 闻言,乔呦轻轻一笑:“您口口声声强调您是他的母亲,您生了他,那您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职责吗?您了解他吗?” “……” “您知不知道他篮球打得特别好,是篮球队长,带领队员打败过体院附中的学生?您又知不知道他魔方玩得很棒,好多女生为他神魂颠倒?您还知不知道他是数学天才,以第一的成绩考进京大的计算机系,由他创造的游戏,风靡国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