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发生何事?” “圣上又抱恙说...” 周礼炀扶了扶额,感觉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跳。 “再选几个合适的秀女入宫伺候着。” “属下领命。” 周礼炀和齐观快速驾马追上了刚刚的大部队,土匪不过几十人,却大多都有叁妻四妾,人群末尾跟着土匪窝点里的妇孺,陈旧单薄的衣衫下,大块泛着青紫色的皮肤裸露在外。 有的孩童连鞋袜都没有,手脚多生冻疮,可想而知在里面过的是些什么日子。 这些人,有条件的骄奢淫逸,没条件的也要将个淫字贯彻始终。 春寒料峭,冷漠刺骨。 周礼炀全数看在眼里,驾马追上领头的将士吩咐道: “不必审了,凡满十四的男子押入大牢,有命案在身的一律斩杀,其余变为苦力修筑城墙,所有家产一律充公。” “是——” “让妇孺停下,叫几个板车来,拖到就近的父母官处,传我令,小儿好生安顿,女子寻些活计,不愿意的也不必管了。” “属下定完成太子所托!” 齐观跟在太子身边两年了,如果当年不是太子救下他,他也不可能能从一个皇宫的落魄侍卫走到今日这步。 太子办事从来亲历亲为,只求面面俱到,万无一失。 虽然面冷,却不是狠戾之人。 历代能登上帝王之位的皇子鲜有此心性,他着实佩服,对着太子拱了拱手: “太子仁慈。” 忽然队末有个小兵大声喊道: “有人闯入!” “太子殿下——” 熟悉的声音击在他的心上,周礼炀往后看,白灵驾着马朝他奔来。 一如他奔向她那样。 白灵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并非怀疑周礼炀所言有假。 只是回忆起周礼炀说话总是逻辑圆满,而刚刚所言似乎有所隐瞒。 如果事情真如他说的那般板上钉钉,如果她真的是暗害皇帝的罪臣之女,那她可是周礼炀的半个杀父仇人。 周礼炀没有理由将她推到秦此间身边,还为她寻了个好去处。 甚至配合秦此间给她做了个神兽的身份,只要神兽传说一日在,就能保她一日的荣华富贵。 这不是寻常关系能做到的,更何况杀父之仇。 当年他的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他什么能做,只求她开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周礼炀说的话和他做的事情完全相悖,不管当年真相到底如何,但事情定没有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 他们才刚刚见面没多久。 回东尧的每一日似乎都在为了相见做准备,她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他却再一次推开了她。 幸好,今时不同往日,她有的选择。 白灵有预感这是她距离真相,距离周礼炀最近的一回了。 想清楚后跟司越简短了交代了前因后果,司越也不做留恋说有个任务在身,白灵细细嘱咐一番,主动约好再见的时间后,两人暂时分别了,相信凭司越的能力定能平安归来。 她回头驾马,抛弃那些对他的猜忌和想跑的念头,毅然决定跟着这个曾经最熟悉的男人。 人生苦短,周礼炀的太子之路坎坷不平。 她见不得人吃苦,更不能在周礼炀为她铺好的路上,只顾自己洒脱。 齐观正欲去拦,周礼炀便先他一步朝将士下令: “让她过来。” “这姑娘是?” 齐观忍不住问了一声。 周礼炀又下了几道令,看着白灵快到眼前时才说。 “是我的知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