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一顿,目带嘲讽道:应该说是养鸟,养只狗都要天天遛呢。 宋铭蹙紧眉,冲天怒火慢慢被惊骇压住: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他确实购置了房产,等着怀絮搬进去,可他从没跟其他人说过后续打算,宋莺时却对此一清二楚! 宋莺时笑了:宋铭。 她慢悠悠上前一步,宋铭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大步。 以后孝顺点,别让你爸妈努力几十年的打拼白费。还有 宋莺时停了停,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与幽深目光让宋铭胆寒: 带着你的那点心思滚远点,别死到临头,都死的不明不白。 身后传来车门开合声,怀絮的声音紧随其后,平静清冷: 说好了吗? 宋莺时缓缓站直身,扫了眼身后车内淡然的怀絮,再扫向身前额冒冷汗的宋铭,笑容阳光温和: 小铭,说好了吗? 良久的沉默中,宋铭浑身的血液烫了又冷,冷了又烫。 最终,宋铭浑身血液彻寒,低下头道: 我知道了。 打发完不成器的亲戚,宋莺时回到驾驶座,边启动车子,边从镜中看了眼怀絮。 看到怀絮,又是独处,宋莺时立即想起刚刚被宋铭打断的事。 她的任务倒是完成了,在宋铭出现时,她的任务只差2S,为此,她从怀絮身上起来时十分艰难,硬是凑够了时长。 怀絮的脸色尚可,至少比刚刚让宋铭滚的时候好一些,但唇抿着,一看心里就藏了事。 不会还在偷偷气刚刚的事吧 宋莺时有点想笑,没好真笑出来,她假装嗓子发痒地咳了下: 那回家了?你还有事吗? 没有。 那就回去。 等前面的车过去时,宋莺时转了转肩,松松筋骨道: 回去好好歇会儿,才睡多久今天又忙起来了,从公演到现在真是没闲下来过。 嗯。 库里南缓缓驶到平坦马路上,顺着车流往目的地走。 怀絮坐在后座临右窗的位置,从侧后方看向宋莺时,黑压压的睫毛下眼里带着探究。 就在方才,当她让宋铭滚之后,就像那天初评级接触郑奇逸一样,无数记忆碎片浮现在她脑海。 里面许多画面都是同一栋房子,而她在房子里日复一日地生活。 房子到处都是通亮的落地窗,却不显通透,反而像个冰冷的玻璃罩,罩子里面只有唯美的死寂。 她看到自己的眼神日渐麻木,失去神采。 宋铭晚间准时回来,陪她吃饭,用黏腻的声音诉说他的情意,像只狗一样讨好她。 她起初觉得恶心,后来听得多了,连恶心都懒得。或者说,她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的情绪,在这栋精美无比的房子里做宋铭眼中更为精美的行尸走肉,只有每周能出门的两小时,走到外面,她才短暂地拥有些鲜活气。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趁外面的安保不注意,逃离宋铭身旁,在即将被宋铭的人抓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个人 这段回忆到此为止。 再后来,宋铭一如郑奇逸般,在她面前涕泗横流,眼里时而闪烁恨意,时而是悲戚痛苦。 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烂醉,衬衫满皱,站都站不稳,狼狈得像流浪狗: 怀絮,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认识你后连个其他女人都没碰过!我没强迫过你,我只是爱你,这也是错吗?你恨我?那你恨我吧哈哈,这样也算你记住我了。 宋铭半醉半痴间,怀絮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个自己徐徐走入画面。 相比外貌,她外露的攻击性能吸引走所有人的第一注意。 她绕着宋铭走了半圈,眸中似有兴味,但很快消散。 原来大仇得报后,人也快乐不到哪儿去。 她兴致寥寥地绕到宋铭身后,黑蛇般的尖头高跟鞋刺向宋铭膝盖。 宋铭的膝盖猛地叩向大理石,人顺势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像团抽搐的死肉。 她只看了一眼,便厌倦无感地移开目光,嗓音漠然: 恨你?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比之前所有的痛楚都让宋铭无法接受,他在地上哀嚎哭喊,喃喃自语,彻底精神崩溃。 踩着宋铭泣血般的悲鸣,她懒散无情地走出画面。 看完这些记忆,怀絮无暇顾及里面戏份极重的宋铭,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宋莺时。 当时宋莺时为了说服她签订合约,跟她说了一段话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