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注意到了对方微不可察的小动作。 站住。 一道喝斥,令聂逍停下脚步,立在房间中央。 出声的人是Lun,顶着熟悉的陆秋的面容,聂逍不清楚这层身份是不是又是对方的伪装,但现在,看着Lun手中明晃晃的引爆器,聂逍表情不变。 Lun看向聂逍,眼底掠过意味不明的暗泽,明知故问笑道:大侦探怎么有空跑来这里,你不去处理他指了指发生爆.炸的邮轮尾部,那边的问题吗? 接着,Lun又咧开嘴,笑说:小心犯人逃跑哦。 聂逍如何不清楚Lun在装模作样,一目了然的场景,况且他也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对方的预谋已经败露了吧。 但Lun在忌惮自己的枪,聂逍又何尝不是在忌惮对方手中的引爆器,虽说他让卫国健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实施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况且,聂逍眼角余光注意着旁边的计良,却见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难道他果然真的是 事到如今,聂逍依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见聂逍沉默,Lun又似揶揄地笑道:嗯?大侦探怎么不说话?还是说,即使犯人逃跑也无所谓吗?我还以为,大侦探能有多正义呢。 他耸了耸肩,看起来又是那个乐观且自来熟的陆秋。 聂逍就这么默默看着Lun的表演,在他话音落下,并不为对方暗藏的嘲讽而动容,终于开口道: 该叫你陆秋,还是Lun,比较好? 哦?居然一开口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不过,我比较喜欢Lun这个称呼。 好。 聂逍又沉声道:前段时间在L市引发地铁站台和KY电视铁塔的爆.炸事件,也是你吧?以及,寄给我的那封威胁信。 Lun的回应则是拍了拍手掌,赞赏道:既然大侦探都猜到了,何必再问我呢。 你引我参加邮轮上的拍卖会,作为你下手的目标,是因为我破坏了林乔儿的连环杀人计划,于是你就顺水推舟。 实际上,这一切的背后,都不过是某个人在引导,包括这场以邮轮上的拍卖会为背景的舞台,你说是不是,被犯罪者们称呼为教父的计良。 聂逍终于正眼看向阳台,始终坐在休闲椅上,不骄不躁从容淡定的计良。 此时,计良正捏着高脚杯,其中剩余的一点深红色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那瓶红酒也已经下去了一大半,整个人似乎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倒是Lun微微沉下了脸,他如此轻易承认聂逍说的这些,是因为在他眼中聂逍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就算是死人,也不能对教父失敬。 当即,Lun眯起的眼中泄露出一抹寒意,说道:既然大侦探已经明白了一切,就敢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不知该夸你勇气可嘉呢,还是愚蠢呢。 他将手上拿着的遥控器示意了一下,又说道:看到这个东西了吗,是的,就跟你现在所想的一样,只需要轻轻一按,然后就会砰! Lun嘴角裂开一个笑。 所以说,我觉得大侦探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我一个手抖,不小心按到的话,就不是我的错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聂逍沉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知道了一切,就该清楚,你觉得我会什么准备都不做? 他直视Lun阴沉的眼,你已经威胁不到我了,Lun。 倏忽,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聂逍想也没想迅速拨出腰间的手.枪,瞬间旋身对上了从外面悄然走进来,似乎正准备偷袭他的健壮男人屠夫!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屠夫,令他顿时停下了脚步。 Lun啧了一声,用看废物的眼神看了屠夫一眼。 不过实际上,聂逍在房间里面没看到屠夫的时候,就始终注意着这点,所以说屠夫没能偷袭成功,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Lun很不悦,这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尤其是当Lun注意到教父微微皱起的眉,不由内心一颤,并不想让教父觉得自己办事不利。 当即沉下眼,厉声道:既然我们的大侦探不在意邮轮上所有人的生死,那么,我只好如你所愿 Lun发狠,按下了手上的引爆器。 刹那间,聂逍都尚且来不及阻止,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引爆器按下的那一刻再次响起,他迅速看向阳台外,第一时间确认了爆.炸的地点并非人群聚集的大会堂,但随即,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聂逍便又提起了心脏。 因为他注意到爆.炸的位置,迅速与脑海中看过的邮轮结构示意图对比,就知道那里竟是非公共区域的邮轮轮机舱,轮机舱被炸毁起火,代表着什么聂逍非常清楚。 代表着邮轮将失去动力,逐渐在海面搁浅,当火势得不到控制,又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