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奉上了两位骑士和神使的书信,不过意料之内,国王并没有翻开来看。 反正有书信在,教会和骑士的家人闹不起来就行。至于那几人是要去流浪诗人还是要去讨饭,他都不关心。 你们俩果真是我最得意的忠仆国王走下台阶,很欣慰地看着他俩,我派出去的队伍,十之六七都被人抢了,颗粒无收啊。 四季奶青觉得不太对。 黑糖牛乳的军队说白了也就那么点人,活动范围也很受限,能占个十分之一就不错了,哪能有那么多队伍被抢? 是其他地方的领主,也涌现出了希尔领主同样的想法? 还是这些队伍回城知道此事后,故意克扣了税收没交上来? 四季奶青觉得,这个王城现在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十几分钟后,四季奶青和国王相谈甚欢。 友好的氛围下,国王甚至开始和两人抱怨起了心里话。 国王陛下最近的烦恼,其实就是来自于地位和钱。 王室和大部分的贵族一样,开销大,收入少,为了充面子很多地方又不能节俭,所以缺钱可以说是常态。 本来么,三年一次的税收,不仅养活了富丽堂皇的王宫,也养活了许许多多的贵族,可这次倒好,税收不够,这点蛋糕根本就不够众人分的。 教会那边还好说,他们自有信徒会去供奉。税收队里的神使,也就是个权力代表,是那位教皇,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权力罢了。 国王内心对于教会的怨愤也没比贵族少多少,语气里轻而易举带出了怨怼。 但剩下那些贵族就唉。亚历山大的小儿子出去征税,被盗贼团打了,他就来找王室算账,还嚷嚷着非要王室派军队出去剿匪。 四季奶青不解道:父亲生气儿子受伤,想要报仇也可以理解。 果然,国王看着他,一脸的「你怎么那么天真」的表情。 四季奶青垂下眼,掩去眼眸里的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 这会儿国王显然是说嗨了,把他俩当成了树洞,该说什么说什么。 但等到时候对方回过神,就指不定要多想了。而他这样的「笨拙」,就可以让国王大幅降低戒心。 至于清炒蒜苗,就不用演戏了。对方是实打实的一脸神游,没在状态。 你以为他今天真的是来跟我算账的? 国王嗤笑道,表情鄙夷又厌恶,他是想要以这个由头,从这一笔税收款中分走大头。呸,无耻! 四季奶青真诚地建议道:其实,满足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国王瞬间变脸,警惕地看向他。 四季奶青附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些什么。 国王脸色渐渐由阴转晴,最后,拍掌大笑:如此甚好,甚好。 于是,三天后,在王城最核心的地带,一条商业街横空出世。 这条商业街一侧是卖商品,一侧卖美食。据说,这条商业街的主人正是赌场的老板。 他从王室手里,拿到了唯一的「玻璃贩卖权」和唯一的开美食街的权力。 开业当天,无数为了四季奶青来捧场的贵族,在看到那些玻璃制品的一瞬间,就被这种珍贵的艺术品所震撼。 所有的玻璃存货,在短短半天时间被贵族们搬空。 还有很多因为到得晚,而没有抢到玻璃的贵族们,都堵在接口,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不过幸好,隔壁还有「辣椒酱」在卖。只是唯一让他们不满的,是辣椒酱的售价过于低廉,十枚金币就能买到一罐,富有的商人咬咬牙也能买得起这根本无法体现他们贵族的特殊性。 话虽如此,但到了下午,辣椒酱的货物架上依然是十架九空。 美食街的后院里,清炒蒜苗在帮着同伴清点收入,数到最后,嘴巴都合不上了:这、这么赚钱啊? 他在城里收养的那个小徒儿,更加夸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币,数了一堆又一堆后,小徒儿竟然晕钱了。 他得了一看到金子就眩晕的毛病。 清炒蒜苗啧啧感慨:作为医生,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凡尔赛的毛病。 四季奶青躺在摇椅上,闻言,轻笑了一声:赚了这么点钱算什么,搅弄风云的真正的大杀器,已经入场了。 清炒蒜苗:哦?黑森林蛋糕过来了? 四季奶青:何止,她入城的第一天,直接打入了主流的上层圈子。 清炒蒜苗大为惊异:怎么做到的?连你都花了好久,靠着赌场和王室的线才慢慢开拓的人脉,她一个人,啥也没带,第一天居然直接打入了敌人核心? 四季奶青:说简单也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