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到少掌门的屋子里来了!定是替那些人盗取法器的!” “你是说……你看到了刚才在床边的人,是穆晴岚?” “除了她还能有谁有这满院阵法随意穿行的符文密令?”曲双说,“我在外待命的时候看到阵法被触动,却并没有引得攻击符篆燃烧,就知道不对劲!” “幸好我开了符文境看了一眼,否则她定然要伤了少掌门!” “她是不是想动少掌门颈上法器?”曲双说,“痴心妄想,他们这辈子也别想拿到真的重生池!” “一群背叛宗门倒行逆施的叛徒,天道在上看着呢!” 曲双在咒骂今夜反叛的人,霍珏听了曲双的说法之后,却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不会动,连呼吸都不能了。 曲双说刚才……床边的人是穆晴岚。 可是他明明在曲双他们冲进来,那人消失之前,闻到了他每夜都会闻到的草木清香。 他不会认错的。 霍珏脑中如同翻滚着沸腾的岩浆,心似被滔天而起的狂风裹挟,可一切一切的惊涛骇浪,都被他自己牢牢封印在他一具残躯之内,不动如山。 他白纱后的双眸泛上红,酸涩疼痛,却也只遮盖在那片纯白之下,谁也愧不见。 他想起了穆家替嫁的傀儡穆晴岚自从上山之后的所有事,每次都积极求见,满口的淫词浪语,却一次都没有过妄图偷盗法器的可疑之处。 穆晴岚看到自己只会说喜欢,只会想方设法亲近,而“她”也从来除了亲近和帮助之外,没有对他表露过任何的诉求。 细细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占据曲双的身体,给自己做吃食,照顾自己。 穆晴岚千方百计见自己,却总是被他拒之门外。 因此她只能用另一种形态出现,不敢在他面前说话。 她们都喜欢在他感觉到难受的时候,给他施清洁术。 他曾经惊鸿一现的疑惑现在都稳稳重合,霍珏过了许久,憋到心脏都开始疼痛,才慢慢开始呼吸。 缓缓地吸入,再缓缓吐出。 曲双骂完了那些叛徒,在等霍珏的吩咐。 霍珏把微微颤抖的指尖藏起来,缩在袖口里面,然后平复呼吸,对曲双说:“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什么?”曲双疑惑。 “穆晴岚,未必是穆晴岚。”霍珏一语双关。 穆家知道送来的傀儡已经不是傀儡,而被什么别的东西替代了吗?想必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们不会费尽心思地拿送穆晴岚的母亲上山来做借口。 “什么叫穆晴岚不是穆晴岚?”曲双脑子时灵时不灵,大多时候是不灵的,听不懂霍珏的哑谜。 霍珏本应该将一切都告诉曲双,比如这段时间他身体能抗住,甚至往好的方向恢复,是因为每天半夜,都有一个“妖邪”用不明汁液在哺育他。 霍珏满心都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开口却是:“你看到的穆晴岚不一定是真的,兴许只是妖物幻化。” 霍珏心如擂鼓,不敢看曲双的方向,垂着头扣着自己的轮椅扶手,连肩膀都微微塌下来了。 要是霍袁飞还活着,或许能看出来他自小带大的儿子这样是心虚。 霍袁飞或许还会觉得稀奇,因为他儿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心虚过两次。 但是霍袁飞不在了,没人能看出霍珏是怎么回事儿,他的面皮上依旧是惯有的沉稳肃穆,没半点为妖邪开脱的鬼祟。 他不想让曲双知道穆晴岚的事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