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骗人吧。”小和尚目光炯炯,坦坦荡荡地答道:“我和汤和都是凤阳人,出家人不作妄语。”马思安虽然心想这小和尚不会是元军探子了,可还是想要戏弄戏弄这个眉眼清秀的小光头,“凤阳我知道,花子们不都会唱那凤阳花鼓吗,小师傅您之前四处云游在外的,是不是也要唱唱凤阳花鼓化缘呐?哎是怎么唱来着,说凤阳。。。”?小和尚也不恼,倒是正儿八经地接着唱起来,光亮的脑袋一晃一晃,可把思安乐坏了,没想到这么个俊俏的和尚性子还这么憨直,实在是让人喜爱。 “你做什么?不要碰我!别!”咦,不对啊,今天的梦很不对劲,当年可没有动手动脚的这出啊,这声音从哪来的,马夫人一下就清醒了,再仔细一听,这窗外传来的声音不是秋菊吗,坏了,别出什么事了。马夫人慌慌忙忙出门,看到院子里两个人影像是正在亲吻,“哪里来的臭流氓,来吴国公府里孟浪!”那如痴如醉的两人才赶紧分开,扑通一声跪下,却是秋菊和沐英,两人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马夫人一时语塞,现在的少男少女看对眼了就直接亲亲抱抱的吗,也不管人有没有家室,还是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她气的说不出话,拽了秋菊就走,让沐英好好跪在那儿悔过。后来她也和秋菊推心置腹谈了谈,秋菊是个懂事的孩子,本身因为沐英早有家室就愧疚不已了,可青梅竹马的情份和沐英叁番两次的追求,实在是让她招架不住。现在冯家姑娘去了,不知道这两人还会不会再续旧情。这些年秋菊早就该嫁出去了,就是因为心里放不下沐英,才一直陪着自己,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沐英心里怎么想了,马夫人不由得为秋菊操心起来了。 等下人禀告老朱来了的时候,马夫人也来不及装睡躺回床上了,索性装醉趴在后院桌子上了。老朱本来听到夫人终于不在床上歪着睡觉还挺兴奋的,以为能终于能说上几句话了,却看到马夫人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你是在躲我吧,你的酒量喝个药酒就醉趴下了?”,老朱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马夫人痊愈后头一次出屋,夜露还是挺凉,风又很紧,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反正装不过去,便想干脆送走老朱得了。还没起身,老朱就抚上夫人的肩背,担忧地说“你看你,身体还没好全,又来外头吹冷风。”马夫人想撑着桌边站起来,可长时间不运动,腿脚竟然抽了筋,又跌坐在椅子上,好了,这下可给老朱逮到机会了,直接把夫人抱了起来。与上次的凶残不同,这次老朱抱的十分温柔。马夫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木然地被老朱抱起,没等老朱的深情对视就合上了双眼。老朱就这么抱着夫人进了房门,坐在了床上,让夫人躺在自己怀中。虽然夫人闭眼不理他,他倒也没有再生气了。快两个月了,他都没有好好看过她,每次探望,思安都转向另一边背对着他。他自然是愧疚追悔的,可现下最多的还是思念。老朱观赏了好一会,觉得自己夫人消瘦了不少,皮肤有些松弛,眼角的细纹也添了许多。上一次这么仔细观赏好像还是洞房花烛夜吧,那个时候的思安紧实白嫩的肌肤中充满了青春活力,老朱从来没有过那么近的观察过女子的身体脸庞,一想到这个女子自己的要成为属于自己的妻子,就情难自抑地亲上了思安的额头,惹得思安咯咯发笑。这一次老朱也亲了,比之前亲的又温柔了很多,还带了些颤抖,马夫人没有作声,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老朱用手指将夫人的眉头舒展开,带着点笑意说,“你当年说我总皱个眉头凶巴巴的,你自己现在不也皱起来了。”马夫人还是没有说话,紧闭着双眼,像是无声地反抗。老朱俯身把脸紧贴向夫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思安,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你,跟我说一句话也好啊。”喷出的带着酒味的热气弄得思安很不舒服,耳根酥酥麻麻的,只得睁眼抬手把老朱的脸往外推,直直回视老朱双眼,那双总是能轻易流露出万丈深情的猪眼,“夜深了,臣妾身体虚弱不能承宠,大王还是早点去别处歇下吧。”老朱握住马夫人的手,“唉,你我夫妻多年,何必这么生分。今个除夕夜,我不去正妻房里,难道要搞宠妾灭妻的丑事吗。”思安抿嘴不答,心想你前几年除夕在酒席上顶陈友谅遗孀快活很呢,现在装什么道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