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晚上睡前柏一找个了由头说天儿热,抱着枕头去了一楼客厅,柏安本想撒泼留下他,突来的眩晕让她跌坐在床上。 柏一感觉异样回过头时,就见柏安坐在床边,笑嘻嘻地张开双臂,小腿一晃一晃地。 “晚安吻?”柏安故作真诚的问。 “....早点休息。”柏一话撂下,顾不上其他,飞快逃离卧室。 第二天柏安难得睡了个懒觉,午后的太阳透过窗帘照在眼上,她迷迷瞪瞪地起身洗漱。 柏一一早就去上班了,给她留的早饭这会儿也凉透了。 柏安站在餐桌旁把冷掉的豆浆一股脑灌进去,又把变硬的吐司费劲儿地吞咽,然后把空了的餐盘留在餐桌才出门。 “你好师傅,去长青路万达。”柏安坐进出租车,把笔记本从腿上摊开。 “好嘞,上几号门?”司机大叔自然地问。 “3号门。”柏安说,然后又接了一句,“不用掉头,路对过医院门口停。” “哦是那个...凌大夫的诊所是吧。” “嗯。”柏安随口应,看着自己电脑屏幕头都没抬。 “收费...贵吗?” “还行。”听见这句,柏安倒是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司机,见他没看自己,想了下还是多了句话,“也不算很贵,医保之类的政策指标那里也能用。” “倒是听说凌大夫那里有一些...”司机很快接上柏安的话,却在抬头时在后视镜和柏安对视上后,有些结结巴巴,“呃...针对...呃...某些人的那个...免..免费的指标哈。” 话说完司机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明明尴尬的要命,却还是在红绿灯时顶着张大红脸扭过头,“您有知道这个吗?” 柏安趁他换挡转向时,飞快从手包里掏出张名片,边前倾着塞进大叔烟盒里,边装着苦恼着说,“我...具体的不大了解,但是我当时去的时候,有人给了我这个,好像听见了句什么免费之类的,您打电话问问。” 会在临城市区商圈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医院的,还是精神科私人诊所的。 除了留学归国的,就还是留学归国的,还得是那种不差钱的。 柏安每次走进这诊所大厅,都在感叹怎么会有人把医院设计的跟个艺术长廊似的。 然后看见这长廊尽头是无限量的咖啡和华夫饼时,愤恨的捏紧手上的就诊卡,默默吐槽着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件事。 “不是说没时间,怎么又过来了?”桌后的医生随意活动了下自己手腕,对来人说。 柏安无奈摇了摇头,把就诊卡递出去,“被委托人放鸽子了呗。”抬头的瞬间,差点被凌临手腕上的钻表闪瞎眼。 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柏安自己对资本主义的愤怒加深了视觉感受。 “你这医院真的是合法的吗?” 凌临轻飘飘的抬起左手,大拇指朝着背后墙面上挂的几个宣传栏摆了摆,“正规营业执照,专业精神科医生,在线为您解疑答惑。” 柏安扫了眼那个全篇除了凌临两个字是中文之外,剩下全是英文和德文组成的“荣誉栏”,依旧没能忘记自己这些年交的一大笔费用,“有人能看懂吗?!” 凌临听见这话,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下,然后说,“目前为止没有。” 在看见柏安疑惑的目光后,幽幽地答,“当时广告公司打印错了我的学校,错了一个单词,但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病人质疑这上面的学校其实并不存在。” “......!”,柏安对他话里隐隐的骄傲表示不理解和愤怒。 一个小时后,凌临拿着检测结果,蹙着眉问她,“最近睡得好吗?” “挺好的...”柏安答,然后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凌临闻言眉头一松,嬉皮笑脸地抬了抬手上报告,“结果也挺好的。” 柏安翻了个白眼,“那我什么时候能停药。”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做心理疏导?” “......下次一定。” 凌临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药...也下次再停。” 柏安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然后朝他伸手,“六楼的档案能给我看一眼吗。” 凌临从一旁上了锁的保险柜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她面前,“当然,你想看什么看什么。” 柏安顾不上调侃他那谄媚的样子,翻看了几页,实在纷乱复杂,于是拿出手机找到那张辛欣的照片,“这个...” “哦小欣啊。”凌临认出照片上的女孩儿,然后找到对应的档案递给她,有些疑惑,“是你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