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吴玉麟用筷子夹起一份已经变冷了的菜,放进嘴里慢慢品味。在不知道如何行动的时候参照一下最信赖的人做什么样的选择,在他看来绝不是一个坏注意。 “也只好这样了!”旭子给每个人的酒盏填满琼浆,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桌子上的美食是萁儿亲手下厨做的,无论外边发生什么变故都不应该被糟蹋掉。他挑起一筷子荠菜,仔细咀嚼其中淡淡的苦味。一股苦过后的余香涌上舌尖,仿佛就是眼前的生活。 “张老将军不是就跟在秦将军身后么?怎么现在还没到?”罗士信性子急,听到大伙选择为张须陀马首是瞻,巴不得立刻能从老大人口中得到问题的解决方案。 “他带着辎重,天亮后才出发,估计下午未时左右才能到!”秦叔宝想了想,回答。 “不会路上遇到什么麻烦吧?”校尉张宏停住伸向食物的筷子,带着几分期盼追问。“我不是咒老将军,瓦岗贼花样多!”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喃喃地解释。 “这点你大可放心,瓦岗贼在你们手里吃亏不小!我早上来时派了斥候四下打探,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两路贼兵退得都很快,慌里慌张的!”秦叔宝笑了笑,非常自信地回答。 突然,他脸上自信的笑容又变成了犹豫,“按道理,徐茂功带领的那路兵马并没受到损失,怎么也跟着慌张起来啊?不对,这里边必有蹊跷!” “难道他们会半路对张老将军不利么?”罗士信立刻站起身,追问。 秦叔宝摇摇头,用目光示意罗士信不要这样浮躁,“不会,瓦岗军退得非常狼狈,很多辎重都丢弃了。如果是想打伏击,这假象也做得太逼真了些”他放下酒盏,用食指在桌案上轻敲,“看样子,倒像是内部出了**烦,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李密死了!”张宏猛地一拍桌子,疯狂的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李密死了,仲坚兄在两军阵前射了他一箭,然后他又被马拖着跑了那么远,十有八九拖断了气!” 这个想法太大胆,一时间令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如果李密死了,瓦岗军的确会像秦叔宝所描述的那样仓惶而退。但这几乎不可能,李密的身子骨一看就知道是练过武的,被战马拖着跑几十步很难要了他的命。 “不死,也是个重伤。否则对瓦岗军震动绝对不会这样大!”秦叔宝笑着总结,然后举盏提议,“为了李密的死,干!” “干,为了李密的死!”屋子里的气氛终于又活跃起来,酒香气盖住淡淡的惆怅。 酒足饭饱后,秦叔宝等人不顾旭子的推辞,主动替去他寻觅新的宅院。而旭子本人则被大伙勒令留在家中,与不远千里来寻找夫君的“弟妹”一叙离别之苦。“其实我也是刚刚认识她”旭子心中暗自嘀咕,嘴上却不敢实话实说,摸着差点被大门撞到的鼻子向内堂走。今天的酒喝得有些高,他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但两只眼睛却越发明亮。 为无能为力的事情担再多心也没有用。他于内心深处安慰着自己,同时用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萁儿又睡下了,脸正冲着床外。透过纱帘看去,她的睡姿很可人,就像一条悬在水中的鱼。 翠儿坐在桌案边的胡凳上,胳膊垫在脑袋底下,也睡得正香。两个女孩子都是刚刚及笈,正值贪睡的年龄,所以根本未被旭子的脚步声从美梦中吵醒。曾经有一瞬,萁儿的身体动了动,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但很快又安宁了下来,构成一幅优美的图画。 “她们是为了我才受了这么多的累,所以我一定要护得她们周全!”旭子站在萁儿的床边,心中默默地告诫自己。这个她们里边,显然也包括了二丫。“如果乱世注定要到来,至少我能守护好身边的人!”他蹑手蹑脚地搬来另一把胡凳,摆在床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