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他便不会提。 李晴会说这些,不是凭空而来的担忧,要是放在以往,以她对林诵的欣赏态度以及对他一家人的了解程度,撞见这事儿了,她铁定直接说开,然后开始张罗着给两人订婚。 可她偏偏前两天听到个事儿,说是镇上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男的搞什么“约炮”,结果等到这姑娘相亲准备结婚了,被这位“前约炮对象”在提亲路上搅黄,大肆宣扬和那姑娘的风流史,而这男的还是被公认的那姑娘最好的一个朋友。 “约炮”这词李晴还是第一次听,听黎舒表姐解释完后惊得不行,没想到现在的小年轻这么玩儿的。她也尝试去理解,年轻人工作压力大,有欲望也正常,又没找到真爱,看对眼了就冲着解决生理需求这一项去了。 可这种没保障的“约定”何时结束又是否会影响一方的将来,这谁也说不定,她想默认黎舒和林诵刚刚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是真爱使然,可奈何那件事一直影响她的思绪。 而且直到现在他俩也好像一直想瞒着,那她更不敢确定了,女儿和林诵这么多年都没擦出火花,现在异地却反而进展这么快,会不会也是玩那一套所谓的“约定”? 她有些担忧,又觉得应该尊重两个人的想法,在这种纠结着操心着的老母亲心态里踌躇,终是搬出那套说辞提醒。 “知道啦!”黎舒说完,一时间叁人陷入沉默,空气凝固。 时钟指针滴答,数着心跳,叁个人默默地倒茶、喝茶、看地板,黎舒见母亲明明听到了还一直不问,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纠结半天,双腿扭成麻花,盯着尴尬的脚指头打破宁静:“我和林诵谈恋爱了。” 李晴第一反应看向林诵,见他点头承认,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的只是谈恋爱吧?不是别的……嗐肯定不是不是,哎呦那就好……”李晴忽而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无端的猜测有多可笑尴尬,清了清嗓子打着哈哈想翻篇。 “啊?别的什么?”黎舒仿佛天线没拔,头顶上还在转圈圈试图接收信号,林诵却听笑了,勾起唇拉过黎舒的手,郑重其事地对李晴说:“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认真的。” “哪样啊?你们说什么啊?欸,不会是……妈!你想什么呢!”黎舒又想把天线拆了。 一切进度加快,超出黎舒的预料,她没想到双方父母都已经进行到交换生辰八字,开始盘算着给两人订婚的地步了。 黎舒忍不住扑到林诵怀里哀嚎:“这也太快了吧……我才刚毕业,还没想结婚呢。” “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喜欢找开心事做,别担心,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手里的。” “我怕逼婚,有些选择并不是真的能完全自愿的。” 林诵想了想,表示理解:“那我们趁早找个机会跟他们说一下。” 刚好快要放五一长假,到了四月底,两家借此机会聚会,饭桌上两人便摆明了态度。双方父母毕竟都没想到这对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最终会走到这一步,双方家庭都知根知底,都很满意,一激动一高兴就没想得问问身为当事人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想法。既然他们说了不想太急,作为长辈也表示理解,尊重他们顺其自然。 两人的恋爱顺利跨过了黎舒的预想期,她愈发坚定这是自己最后一场恋爱了,因为她真的很幸福,也很性福。 她以前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黏人,每天晚上跟林诵煲电话粥腻歪,说着没营养的话题也能春心荡漾。每周末,谁有空谁就去对方家里,一见面就从门口亲到房间、沙发、餐桌,甚至是阳台。 只要肌肤相触,她都没来得及用言语勾引挑逗对方脸红,自己的身体就先行一步化作潺潺小溪。与相爱的人解锁各种新姿势也是一项快乐事,他从不会让她不舒服,甚至让她对“和林诵做爱”这件事上瘾。 甚至有一次黎舒拿着计算器算出近期“避孕套消费数额”时,被金额惊得一度产生想禁欲的念头,只不过坚持不到叁个小时就被林诵用唇舌共同进攻,忽悠得自己脱了衣服。 她开玩笑称两人的恋爱太顺利了,没有真正吵过架,因为每次林诵都让她,也没有什么“男二插足”“女二挖墙脚”的流水线剧情,更没有“林诵吃醋”戏码让她看个乐呵。毕竟她都把微信池塘里的鱼都放生了,林诵也自始至终对此一无所知。 林诵解释说“因为我们俩足够相爱。” 好土,但她还是跺着脚捂脸羞涩。 好爱他,越来越爱了。早知道,就该在学生时代就和林诵谈谈恋爱,当时物色帅哥时怎么就老是自动略过他呢?黎舒想穿越回去问问当年的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