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纪瑶瑶一口一个哥哥叫惯了,明明庄谋两个字隐隐在脑海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不过这也难不倒身经百战的她,纪瑶瑶脸颊似有若无般侧过,轻轻在对方掌心蹭了蹭:就是你呀 显然是想靠这句话糊弄过去。 纪瑶瑶说完,又似是无比依恋,挨在对方身上轻嗅。 想不到庄谋看似稳重,原来也会干出特意喷香水这种毛头小子才干的事。香味淡淡的,雪松木的冷混合着温热体温,传来沁人气息,纪瑶瑶很是喜欢。 喜欢到恨不得能将人一口一口吞了。 她眼中的欲/念快要藏不住,在漆黑眸子里灼灼燃烧着,浑身都在发烫。 顾筠嗤笑一声,反问:就是我? 她不再多言,一把攥紧纪瑶瑶的手腕,带着她朝门外走去。 纪瑶瑶不明所以,踉跄着跟顾筠走了好几步,直到门口时候,顾筠又停下来,将自己挂在落地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取下来,搭在纪瑶瑶身上,遮住她短得不能再短的水手服衣摆下无限风/光,才再次带着人出门。 这里是庄谋的房间,顾筠还是有些洁癖的,就算突然来了兴致,也不可能将就。 且她的房间也很近,就在庄谋对门。 这原本是为了方便偶尔一起讨论工作上的事布置的,顾筠虽没住过几次,也日日都有保洁打扫,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这用场。 两套房装潢布置得差不多,醉得意识全无的纪瑶瑶甚至没注意到已经换了个房间,只一心惦记着还没完成的事。 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滑落在地,纪瑶瑶赤脚踩在地毯上,神色恍惚地朝顾筠靠过去。 顾筠回过身,原本是该叫人先去洗澡的,纪瑶瑶却已经饿虎扑食般靠过来,双手揽住她的腰,将自己的唇往她唇边送。 顾筠一时没有防备,还真叫纪瑶瑶亲了个正着。 女人的唇像是最柔软的布丁,丝丝缕缕的甜味中,还有仍未散去的酒气。 顾筠虽是见色起意,但在这方面,过去心思全在工作上的她显然比不过经验丰富的纪瑶瑶。 女人偏过头,将恼人的发丝勾到耳后,舌尖一寸寸向前探,寻觅津甜的气息。 在大脑意识刹那空白后,擅于学习的顾筠很快反客为主,比起纪瑶瑶试探般的动作,她更加肆无忌惮。 纪瑶瑶有些喘不过气,轻吟了一声。 好在顾筠很快放过她的唇,而是移到别的地方,唇在动的时候,顾筠的手也没闲着。 纪瑶瑶的丝质上衣很快被她揉皱,不知不觉间落到地上。 宽阔的大床容纳两人足矣,漂浮之中,这张床恍若没有边际的汪洋,纪瑶瑶这艘在风浪中漂泊起伏的小船,拼尽全力也靠不了岸。 就算无处安放的手好不容易靠到岸边,纪瑶瑶正想借力逃出去,又会很快被人抓回来,将她的手按在头顶。 哥哥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眼里泛着水光,哑着嗓音求饶。 不要这么叫。顾筠在她耳边道,叫姐姐。 没想到这人看着正经,还有这种奇怪嗜好,纪瑶瑶迷糊间腹诽,还是老老实实开口:姐姐,唔 她的唇被顾筠轻而易举含住,这一次,纪瑶瑶没有与人回旋的气力,只得像砧板上的肉,任顾筠宰割。 不知过了多久,纪瑶瑶就像是回到了温热的海洋,整个人都被热水包围。 耳边水波声响起,她才想起自己是被人抱着泡进浴缸里。 大约是素了太久,今晚这一场让纪瑶瑶精疲力尽,她不愿再被人触碰,竟下意识想躲进水中藏起来。 顾筠来不及阻止,下一秒发生的事显而易见,纪瑶瑶被呛得猛咳两声,眼泪花儿都快掉出来。 顾筠活了二十六年,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蠢得让她的唇角不禁上扬。 大约是纪瑶瑶也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她双手扶着浴缸边沿,绝不肯再让自己掉下去。 只是前有狼后有虎,她这般乖觉的模样,很难不让顾筠继续再做些什么。 况且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好生品尝眼前这位女子的滋味,就没有任何忌惮。 光洁的后背抵上坚硬的浴缸边沿,纪瑶瑶逃无可逃,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甚是惹人怜爱。 顾筠凑过去,一点点亲吻干净,轻声问:哭什么? 若是叫顾筠在集团的属下见到她这副模样,定是要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他们商场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顾总,何时会这般温存小意地哄人? 纪瑶瑶却只是哭,今夜的自己,实在是无福消受,哑着嗓音求饶不知道多少次,都无济于事。 不过就算无福消受,也消受得够够的,纪瑶瑶昏昏沉沉睡过去之际,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