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安的脸上滚烫滚烫,当然不可能答应和他去什么月老庙! 之后,她全程低头,不肯搭理他,任他怎么逗她说话都不应声。 自从和宋谨翊定下婚约,她发现自己好像很难像以前那般自如地与他说话了,可他还总揶揄她,让她羞恼得说不出话…… 哼!欺负人! 她又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宋谨翊才不是什么真君子。 呜呜呜,他就是个大坏蛋! 林岫安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宋谨翊的评价几经易辙,每次都会被轻易改变。反反覆覆,立场忒不坚定。 宋谨翊低笑。 啧,逗过头了,再逗下去,小兔子恐怕就真急眼了,说不定还会咬人。 也罢,来日方长,他见好就收。 林岫安不肯再与姐姐同行,宋谨翊带着她先下山,只让侍女们转告林岫仪即可。 回去的路上,林岫安坐在马车里,而宋谨翊骑马走在前面。林岫安心中感觉怪怪的,总忍不住掀起车帘一丁点儿,偷偷去看他。 宋谨翊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正好回望,对上她清澈明亮的水润双眸,冲她莞尔一笑,林岫安吸了一口凉气,唰地放下帘子,心怦怦跳得厉害。 做什么笑成……笑成那个样子!让她蓦然想起《白石郎曲》里的那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闭上眼,他莞尔一笑的俊逸模样挥之不去。 林岫安呜咽一声,双手捂脸,深感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回到温裕侯府,她去向母亲请安,走到正房外面,听到母亲杨氏在和彭妈妈、管嬷嬷亦随侍在侧。 彭妈妈是林岫安的乳娘,也是侯府多年的老人了,服侍林岫安尽心,很得杨氏信任。 “……我倒是想慢慢来,毕竟不必再紧赶慢赶,怕时候不够了。可宋家的意思,是想入冬之前就接嫚嫚过门。宋家那话说得诚恳,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彭妈妈说:“可是这所用各项物件都需赶制,既然不赶时候,不若安下心来,把样样都办妥帖了,不是更好?” 管嬷嬷也同意。 杨氏道:“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宋家说,他们叁少爷和老夫人商量了,还是想把婚期定在十月。” 杨氏这话只说了一半。 彭妈妈和管嬷嬷俱心想,这婚期拟定应该是长辈来定才对,怎么是叁少爷去和宋老夫人商量呢? 彭妈妈联想到林岫安时不时便挂在嘴边的世兄,一会儿是世兄送的这个,一会儿是世兄送的那个,教她练字也好,让她看书也好…… 彭妈妈便笑起来,说:“怕是新姑爷等不及了,急着想接新娘子过去呢!” 杨氏抿嘴笑。 管嬷嬷说:“只怕宋老夫人也是想快些见到嫡长孙媳妇儿,老夫人她一直都很喜欢我们二小姐呢!” 宋老夫人见到林岫安,送的见面礼都是好东西,比旁人贵重许多。现在林岫安即将成为她的孙媳妇儿,老夫人肯定更高兴了。 既如此,两家一拍即合,亲迎的日子便定在了十一月初八。 林岫安在门外听到彭妈妈说“怕是新姑爷等不及了”,脸上烧得厉害,低着头跑走了,哪里再好意思进去惹臊。 宋谨翊刚回到擎风堂,藏锋急急走进来禀报:“主子,找到了!” 宋谨翊眼神一亮,立刻上前问:“哦?在哪里找到的?” 他亲自去搜都没搜到,难道那商队不在云光山附近? 据藏锋所说,那西域商队确实已不在云光山一带。 “……不知为何,竟然突然绕道,又准备回西域去了。但是回去的路上,正好撞到海义侯班师回朝的军队,海义侯本来以为他们只是走商的普通西域人,但是发现他们互相说的西域话里提到了定国公和南常伯,便觉蹊跷,二话不说就把人扣下了。” 宋谨翊挑眉,“人已经扣下了?” 藏锋说是,略迟疑,“不知海义侯会不会禀报皇上,那这事……” 海义侯莫宣卿,六年前至北漠镇守边关,当时宋谨翊还小得很,与莫宣卿素未谋面,所以也没打过交道。 不过这些人落入莫宣卿的手里,反而更好。海义侯夫妇对皇上是出了名的忠心耿耿,肯定是要说的。他可以直接告诉皇上此事,但只说这些人和玉珍阁的关系即可,其他就当不知。 至于后续事宜,让皇上自己拿主意便是。 “主子,陆大人来了。”门外小厮报道。 宋谨翊抬眸,眼神示意藏锋退下,方扬声道:“请陆大人进来。” 昨天晚上太困了,今天清醒了看才发现狗屁不通,哈哈哈哈,基本等于重写,先发这点出来,晚上再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