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翊搭话,他也不理。 成领章被他盯得有些讪讪,想到之前自己是怎么用了暗器偷袭都还被宋谨翊缴了武器,拿剑指着喉咙的,心里更是发虚。 “呃,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宋谨翊依旧目不错珠,道:“成大人知道是玩笑就好。希望成大人分清何为‘卖父求荣’,何为‘忠君报国’。成大人博学多识,应该不需要宋某来教才对,望好自为之。?” 宋谨翊说完,转身即走。 成领章望着他的背影,忿忿然撇嘴:神气什么! 宫宴毕,月明星稀,灯火阑珊。 宋兴涛去了东宫。宋谨翊则出了申武门,鲁吉牵来马匹。 宋谨翊摆摆手,说走一会儿,醒酒。 其实根本没醉,醒哪门子的酒呢?鲁吉默默牵着马跟在后面,一面警惕周围。 自从上次遇袭,鲁吉随侍他左右时提高警惕不少,时时都提防。 不知走了多久,抬头一看,一堵高墙矗立眼前,墙的那边能听到丫鬟小厮来往说话的声音。 鲁吉犹豫地看了眼出神望着高墙的主子,心道:原来主子到温裕侯府才能醒酒呐? 林岫安今天绣了一整天的女红,腰酸背疼。 拾夏替她捏肩膀,林岫安哎哟哎哟地叫唤,往旁边躲,说:“别捏,别捏了!让我自个儿待着,一会儿就能好!” 她从未做过这么多绣活,最多绣过几个香囊或者几块锦帕,重的伙计要么交给彭妈妈他们,要么就让绣房的绣娘做。 可是新郎的中衣中裤,她觉得好像她自己动手比较好一些。正好那日她看到彭妈妈在给她的儿子裁布料,做衣裳,便心血来潮跟着学。 谁知这一学就是好几天,她才刚刚给上衣绣完了银竹暗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手扎得都是小洞了。 沁雨拿来纱布说要给她包扎,被林岫安拒绝了,一点小伤,不必理会,让她去端盆热水来泡脚。 拾夏看到门口福贵探头探脑的,立起身喝道:“福贵,你鬼鬼祟祟的看什么呢?” 福贵被她唬了一跳,急忙上前冲她嘘声,让她小声点。 拾夏狐疑地打量他:“你要搞什么鬼?” 林岫安听到动静,扬声问怎么了。拾夏进去禀道,是福贵。 林岫安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福贵这时方入里间,探出个脑袋,小声地冲她说:“二小姐,有人想见您哩!” 林岫安做贼心虚,跟着福贵一路竭力避过人的耳目,出了后角门。来不及问福贵怎么看门的婆子都不在了,便看到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宋谨翊。 他穿着深蓝宽袖圆领袍,腰束革带。这样拖沓、易显窝囊的官服,他穿着硬是显出了几分俊逸风流,大概是因为他身量高的缘故。 她急急忙忙朝他奔过去,“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呀?要是被长辈们看见了,不好的!” 宋谨翊自她出现起,嘴角便一直挂着笑,眼里满满都是她。 “不会的。”他低声说。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灼热,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脑子里一卡壳,咬唇“哦”了一声,双颊微热,就没再说什么。 “嫚嫚。”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小名。 林岫安呆了一瞬,迟了半拍才答应:“嗯?”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这下,林岫安脑子里“嗡”地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啊?什么……” 她磕磕巴巴地还没问完一个整句,右手一紧,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一些冽酒清香,她已被他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她僵硬着小身子,听到他在耳边叹息:“乖,就让我抱一会儿……我忍得太久,已经忍不下去了。” 首-发:po18.space「po1⒏space」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