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间隙,丁明琛给秋雨发信息:“宝贝,在做什么?想你了。” 早上走的时候,因为他把她脖子上吸出了红斑,她不高兴了。 想起秋雨气愤愤的小模样,丁明琛原本肃正的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傻笑。 很想早点结束这喧闹的一切,回到安静的家中,抱着她,吮吸她身上的甜香。 秋雨一直没有回消息。 丁明琛面色如常的应酬着,心里不时揣测秋雨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没看见信息。 酒会之后,还有跟各位投资人的会谈,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已经睡了一觉的丁云瑾跳下车,终于能凑近哥哥,跟他说个秘密了,“哥哥,嫂子带我来玩,看见你挽着童姐姐,好像不高兴了。” 丁明琛眼皮一跳,听到竟然被秋雨看到了,还惹她伤心,一时火急,语气很凶:“谁让你们来的?” 他从来没这样过,云瑾吓得嗫嚅着不敢开口。 “我让云瑾来的。”丁慎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丁明琛回首,打量着父亲,脸上神情复杂,“爸,你怎么不告诉我?” “正常应酬,没什么必要吧。”丁慎航淡淡的说。 丁明琛看了父亲一会,用恳求的语气说:“爸,我很在乎秋雨,也希望你跟妈都能像疼女儿一样爱护秋雨。” 丁慎航笑了声,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闪着精光,温声宽慰儿子:“秋雨是个好孩子。不会为这点事跟你生气。” “爸,秋雨对我真的很重要。”临走前,丁明琛再次重申。 他在路上担心秋雨生气直接回宿舍住了,回到公寓后,见秋雨的鞋子在鞋架上,温暖之余,愧疚更深。 书房中亮着灯,秋雨背对他坐着,他过去搂住她轻唤,“秋雨。” “别碰我。”秋雨有浓重的鼻音,也不肯抬头。 丁明琛托着她的脸抬起来,这一看,心瞬间揪成了一团:秋雨整张脸上都是泪光,眼都肿得睁不开。 她从来没哭成过这个样子。 他真是混蛋! 丁明琛简直心都碎了,不知该说点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错,只会语无伦次的道歉:“对不起秋雨……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跟别人那样……” “别碰我!你脏死了!”秋雨大声喊。 她眼泪飞泻,将丁慎航施加在她身上的不公,将这一天的愤恨,全都发泄给了丁明琛。 丁明琛瞳孔一震,心简直被撕成了碎片。 秋雨嚎啕大哭的样子让他感到天塌地陷,他急得冒汗,一秒钟都不想让她再难过,语气卑微地哄她:“好,我现在就去洗。别哭了。” 他扯下西装扔到地上,火急火燎冲洗了一下,挂着水珠就跑出来,让秋雨检验,“秋雨,我洗干净了,不脏了,你看看。” “脏了就是脏了!脏透了!” 他这顺从而卑微的做法惹来秋雨更大的反应。 她歇斯底里的哭,嫌弃的推他,远远的躲开他。 好像被他碰到,就会沾上洗不掉的脏污。 丁明琛少年老成,性子沉静内敛,破除他心理防线很难。 有时却又很简单。 比如说,秋雨不理他。 或者说,秋雨表现出哪怕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想离开他的迹象。 他心如火焚,太阳穴“嗡嗡”直跳,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忙不迭的说:“我再去洗,秋雨,你等我……” 秋雨却抹着泪说:“我们分手吧。” 丁明琛僵住,先是不可置信,愣怔了一会,见秋雨郑重其事,他神情旋即变得狰狞。 他灰败着脸,静默了片刻,转身出了书房。 不过几秒钟,他拿了厨房的剔骨刀回来,猩红的眸中映着狂热的忠诚,“秋雨,我把它削下来,你就不嫌我脏了吧?” 不等秋雨回应,他直接对着被挽过的小臂一刀下去。 秋雨终于清醒过来,汗毛直立,不顾一切地将刀夺了出来。 尽管如此,锋利的刀口还是擦到了丁明琛裸露的皮肤,切出一道长口,鲜血直流。 不过瞬间功夫,地上就聚了一滩鲜红的液体。 鲜红的血迹,失控的男友,想要驱她离开的男友父亲,被当作小丑戏耍的她。 这凌乱的一切,都让秋雨感到好累,好崩溃。 她满眼疲惫,声音很轻地问:“你只会这样吗?” “不是你说脏吗。”丁明琛痛苦地说。 他手臂垂着,鲜血不断地从手背往下滴,紧紧盯着秋雨,生怕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