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周锦程就冷得打了一哆嗦。 十一月份的S市秋高气爽,凉风习习,虽然温度降了不少,但远没到达西京这个寒风凛冽的地步。 上飞机前他就穿了一件普通的风衣,这会儿下飞机就想着赶紧去换身保暖的衣服套身上。 来接他的,是周父一个世交好友的儿子,同周父一样在商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正所谓叁百六十行,每行的状元都不一样,周父搞房地产发家的,而这位朋友却是搞餐饮致富的。 周锦程跟苏方泽是认识的,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后来因为读书的原因他去了美国,就少了联系。 男人过来,同他相拥了一下,笑得开朗:“周二,好久不见啊!” “苏哥。”他笑起来眼睛微眯,手上也没个行李,只背了一个包,装一些身份证件和一两件衣服:“还麻烦你来接我,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伯父都跟我说了,你要来西京读研。我还以为你会在S市继续当你的纨绔公子哥呢,没想到走正道了!” 周锦程当初说要来西京,首先反对的就是周父。 一来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二来周二的性子容易得罪人。最重要的是,历经周锦程车祸一事,做父母的再也放不下心将孩子送离身边。 当周锦程扬言自己要去读书,说什么死了一次之后头脑清醒了自己前半生过尽了荒唐日子觉得自己见识不够想要去涨涨见识。 读书倒是简单,但周父对周锦程去西京到底是去读书还是去疯玩的心思存疑。只不过在周锦程的死缠烂打之下还是点头答应,并联系了在京的好友,麻烦对方多加照顾。 周锦程在西京有套大平层,很少来,但都有托物业打理。他的爱车从S市托运到了西京,现在正在他那套房子的地下车库里放着。 苏方泽先将他送去了他所住的地方,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晚些他再来接周锦程出去吃吃喝喝,当作接风宴。 他回了自己的住处,之前因为要来西京住所以早就找人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所以崭新如初,样样齐全,就好像这屋子里的主人压根就没离开过此地。 很难说周锦程现在的心情。 澎湃激动,有些紧张。 虽然来西京之前没联系过盛安,但一想到他们也算生活在了同一座城池之下,呼吸着同一片天空,就莫名的有些开心紧张。 躺在床上,衣柜里没几件衣服,拿过一旁的手机,周锦程给人打了个电话,让人送几件冬季保暖的男士成衣过来。 大牌店的顶级VIP顾客信息是全球互通的,他常在S市花钱也不妨碍他能联系得上西京的客户经理,没过多久,按着他的尺码,就送来了好几件衣服。 他将衣服随意地塞进衣柜里,然后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往着天花板发呆。 车祸留下的不仅是额头上一个无法抹去的伤疤,还有他的腿脚似乎也没如之前那么灵活,来到西京这寒风刺骨之地总会莫名其妙的有些疼。 周锦程从床上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 他的脸,毋庸置疑,是精致出彩的长相,五官和脸型都恰到好处,相得益彰。成为他能成功把妹里除了钱财之外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十八岁那年,他出去和朋友玩,被一个在街上游荡的星探看中,非说要他签约,保他出道。 他那时候还很年轻,怕周父打他,所以不敢纹身,只从网上买了纹身贴在脖颈上秀一秀,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 他问男人,凭什么说保他出道。 男人说,凭他长得这张脸。 思及此,周锦程就有些好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与十八岁的自己虽然有所不同但也大致一样,玩得更花玩得更浪,而且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