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的缘故,只是认认真真地沿着微微凸起的脊骨往下擦拭搓揉。 陆励然没忍住闷哼了一声,说不出的细密痒意沿着尾椎向上迅速爬升,尤其是想到身后站着的人是柯戟,这种感觉便更胜。 他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柯戟按住。 用力点搓就暖和了,别动。柯戟好笑地压住陆励然,嫌疼? 陆励然羞恼地红了脸,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柯戟,我像是怕疼的人? 柯戟顿了一下,轻咳一声,这才不再折腾,迅速给人擦净了后背,然后就听陆励然道:转身,轮到我了。 当属于陆励然的手掌贴上后背时,由于看不见身后,反而皮肤的感觉更加敏锐敏感,柯戟感觉到陆励然带着薄茧的掌心划过皮肤,沿着脊柱往下 柯戟猛地抓住陆励然的手掌,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两人曾经站在淋浴下的模样,难怪陆励然先前反应那么明显激烈。 其实柯戟原本是真的只想洗刷洗刷后背的,毕竟满身的淤泥,任谁精虫上脑也不会想在这种时候瞎折腾,但没想到,身体记忆是那么敏感。 陆励然嗤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传递出你不也一样的嘲弄。 柯戟摸了摸鼻尖:上去吧,小心着凉。 来都来了。陆励然摇头,再摸点加餐回去。我看这条小溪里的食物不少呢。 柯戟闻言苦笑,陆励然精壮漂亮的肌肉背脊在自己面前晃过,少得可怜的裤子棉料浸透了紧紧贴出腰线臀线的弧度,布料被水浸成了半透明。 瞥了眼自己根本不受激的身体,只好浸在水里慢慢冷静。 陆励然在石头缝隙里摸到了三只张牙舞爪的石蟹,一个个蟹盖比巴掌还大,更不提虎虎生风的几对长脚。 陆励然拽了几捆草,三两下便把三只石蟹捆得老老实实不能动弹。 陆励然提着三只蟹爬上岸,扭头再看浸在水中的指挥官阁下,不由挑眉:还不出来?不怕冻出毛病来? 柯戟:有苦难言。 两人悉窣上了岸,没有穿上拧得半干的衣服,直接半裸着上半身走进丛林。 这里倒是离他们先前摆置帐篷的营地不远,位于营地的后山腰,因此之前他们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小溪。 步行十分钟便到了帐篷,篝火还在烧着,陆励然把两人的衣服架在篝火上烘烤,然后又往里头多添了点干树枝。 之前那条棱鼻菱斑响尾蛇只放过了血,其他还没处理过,陆励然剖开蛇腹,取出蛇胆和其他内脏,简单处理了一下后,便串了一根红柳枝,架在篝火上烤。 血鳗则要用温水烫,陆励然起身走进身后的林子,周围生长着几丛紫竹林,用大砍刀砍下了一节竹子,再从中间一劈为二,便是现成的锅和盖。 一半放水,用草叶隔开血鳗和几只石蟹,隔着篝火煮,一半盖在上面焖烧,用细草上下一绑,捆得严严实实。 架在篝火上烧烤的蛇肉串差不多输了,外面的一层蛇鳞都被烤得焦脆,咬在嘴里嘎吱嘎吱作响。 蛇肉微老,十分紧实,蛇骨满是细细密密的蛇刺,尖利极了,要小心地用舌头剔出蛇肉来。 烧烤出来的蛇肉没有放任何调味品,但味道却不差。 可能是陆励然放血放得早的缘故,蛇肉没有发酸,也没有太浓烈的蛇腥味,吃起来反倒有些像是鸡肉。 陆励然和柯戟两人分吃了一整条十来斤的响尾蛇后,胃便垫了大半,没有之前那般明显的饥饿感。 陆励然半眯起眼,大概因为吃到了热乎的东西,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倚在柯戟身上,看着飘上来的一点点火星子,耳边还有竹子被火烤着发出的噼啪声响。 他忽然生出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来。 不过陆励然心里很清楚,这只是短暂的假象,他扭头看柯戟,低声道:你说今晚,会不会来? 会。 陆励然闻言没有问为什么,仰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暗沉下来的天色,月亮被遮掉了大半,只露出一小半月牙弯似的轮廓。 今晚的云层很厚,月光很淡。 陆励然收回了视线,转而去检查火堆上的竹子。 竹子里盛的血鳗被烫得醒来,在狭窄的竹筒里翻来覆去地扭动挣扎,正好将皮层上的一片粘液洗掉。 竹子左右微晃,等到被烤得烫手微微发红,陆励然解开绳子,揭开竹盖,便见那三只绑着的石蟹已经被蒸得通红。 石蟹蒸熟了,血鳗也差不多熟了,温度刚刚好,没有烫裂血鳗薄薄的皮层。 陆励然抽出尖刀,剖开血鳗的头尖处,挤出里头的胆囊来。 血鳗取出胆囊后,别的部位就可以食用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