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其修为,丹田受损再也无法修炼,对于修仙者来说沦落成凡人才是最痛苦最可怕的刑罚。 你、你怎么敢!于离想要出声质问,想要害怕地嚎叫,但是对上白涟轻松戏谑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如同地面蠕动的一只虫子,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出白涟的手掌心,白涟挥挥手的功夫,便能轻易碾死他。 事到如今最安全的一条路便是跪地求饶,于离双腿一弯噗通跪倒在地,连连叩拜:不!我不想离开玉莲门,拜托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我再也不敢了我绝对不在惹事了,救救你饶了我吧! 果然没骨气。白涟索然无味地撇了下嘴,真没意思。 他神情轻松地往前走去,风吹起雪白的袖袍,还有心思抚平着褶皱。 瞥见他那淡定心不在焉的表情,于离的眼中倏地划过一道恨意,一直摸在储物袋的手迅速一翻,一枚细小的银针便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地朝白涟袭去,而白涟却视若无睹,仿佛根本没有看见。 成了! 于离的脸上隐隐迸发出兴奋的笑容,然而下一刻,两根手指却迅疾如风的出现在白涟的面前,白涟的脸上依旧扬着温和的笑意,指腹中多了一根泛着冷意的的银针。 银针前方隐隐浮现些许诡异的紫色,正好停在白涟的眉心前方。 倘若再多一分,这淬了毒的针就要刺穿白涟的眉宇。 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 可这一分,却相当的遥远,如同巍峨的高山一般遥不可及。 白涟轻笑了笑,反手一甩便将银针原路送回,于离还没来得及从嗓子眼发出惊恐的叫声,眉心便瞬间被暗器刺穿,他整个人还维持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身体却是缓缓的软了下来,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可惜了。白涟随意拍了拍掌心的灰尘,无奈摇头,本来还想饶你一命,怎么就这么喜欢找死呢? 状似叹息地转过身,却不经意间扫到了四周七七八八躺着的剑修,眉眼便温柔地弯起:哦,说起来还有你们来着。 你们也跟他一样,想要找死吗? 明明是和煦春风的笑容,但在几个剑修的眼中,这却是恶魔在低喃,尤其是亲眼见到于离是怎么眨眼间死亡的,他们顿时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气,连连朝着白涟跪地求饶。 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被于离师兄叫过来的,什么也不知道! 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知道错了! 七嘴八舌的求饶声顿时杂乱地从四周传来,白涟微微蹙了下眉,只下意识抬起了手,场面便一瞬间恢复寂静的模样,众人明显畏惧着又努力压抑着声音,连呼吸声也尽量降到了最低。 这副乖巧的模样倒是让白涟舒服多了,看在他们只是犯过一次错的份上,白涟也不至于丧心病狂的赶尽杀绝: 那位师兄的尸体你们带回去,向执法承认是你们杀的,理由什么都好,总之不得供出我的存在,也不得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若是做到了,我便饶你们一次。 漂亮的双眼微微一眯,从中透出一点冷意,在场的剑修便立刻点头同意,毕竟在性命面前,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好好修炼,别总弄这些歪门邪道。于是白涟满意地提醒了一句,挥了挥衣袖,还不快滚? 是、是!见终于能从这恐怖的人手里逃脱,剑修们屁滚尿流地爬起来,也不顾满身的伤势,带着于离的尸首鞠躬哈腰地跑远了,每个人都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离这里越远越好。 片刻后,这片湖泊旁边便仅有白涟一人哦,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张林。 白涟站在原地没有动,反而慢条斯理抬起手,任由一片树叶从枝蔓落下,缓缓飘入他的手中,随意碾了几下:看了这么久的戏,也是时候出来一叙了吧。 清澈如流水的声线被风吹入林中,不一会儿,从茂密的森林里便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这里? 花星河那张冷漠的脸上宛如冰河消融,头一次浮现出惊讶和迷茫。 是了。很快他就自顾自地解答道,你的实力如此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 白涟冲他微微一笑:这场免费看的戏,有何感想? 花星河想也不想便答道:你的实力深不可测,我想这里任何一个弟子都无法比拟,就连师尊恐怕也不行。我甚至看不清你是如何出手的。 白涟: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用了单纯的法术,并非你以为的奇门遁甲。 花星河蹙眉: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白涟将手中的叶片顺手朝他扔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