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任何情/欲,却带着两个人内心最深厚的感情。 唐迷最终决定放下了宋毅,她不会逃避爱过他,并且还爱着他的事实。 只是她不再执迷不悟,不再迷失了。 她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人。 不过走前,她要好好做一场告别。 最后一次,她来着宋毅给她纹个身。 把之前那个l的字母覆盖掉,纹一个“爱”字。 她不再把他的名刻在身上,而是把对他的爱刻在心里。 因为是杀青戏,又是比较沉重的感情重场戏,今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到场了,每个人的情绪都很复杂。 凝重中又带着些期待。 明明好像一个故事似乎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在故事的最后,又加了一句“未完待续……”,给人感觉无限可能。 乔奈穿着校服,贺斯宇穿着褐色短袖体恤,正如他们初次相遇时的场景。 陈导试着拍了几次,每次他们两都有人卡着台词。 不是因为台词背不出,而是念不出。 那些要离别的话,总是堵在喉咙口。 总感觉不说出口,就不用真的分开似的。 好几次乔奈都情绪濒临崩溃,哽咽着对不下去。 这是两个人有史以来ng最多的一次戏。 而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因为两位演员的演技问题,而是演员入戏太深,太不舍,实在无法念出分手的台词。 这一场拍了好几次,两个演员才终于进入到一个平稳的情绪中。 导演喊了开拍,乔奈马上进入状态,她嘴角一扯,语气轻巧地说:“我要走了,不回来了。” 贺斯宇的眼睛晃了一下,突然失去了光。 乔奈走到前台拿了一根烟和打火机走到贺斯宇面前说:“再给我点一根烟吧。” 贺斯宇接过打火机,点了火递过去。 乔奈双指熟稔地夹着烟,看着火苗,突然停住了动作,眼神有些失焦地说:“把打火机留送给我吧。” 贺斯宇紧紧捏着打火机,似乎不舍得给的样子。 乔奈带着些祈求卑微地说:“给我留着一样你的东西,当个念想吧,毕竟是你教我抽烟的。” 贺斯宇抿了抿唇,把打火机交到她手里,问道:“想好了以后要做什么吗?” “没,可能做我妈干的那行,”乔奈冷笑,“你教我那点本事,我也能用上不少。” 贺斯宇一辈子都没见过有一个女人,用这么绝望凄凉的眼神看着自己过。 就像是一把无形地刀,深深地刺到了她的心脏。 贺斯宇站起身走到柜台,随手抽了一刀钱给乔奈:“拿着吧。” 乔奈看着他手里的钱,没有接,眼神失焦道:“这是什么,嫖资吗?” 贺斯宇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表情中似乎能看出一丝懊恼。 乔奈把他的手往后一推,“不用了,我是自愿的,”乔奈冷笑一声,“而且就算是嫖,你也给我免费纹身了,我们就算两清了吧。” 乔奈转身准备走,贺斯宇快速跨了两步到她身边。 “我把打火机给你,”贺斯宇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徐徐托起她的下巴,“你也留点东西给我吧。” 乔奈的眼睛里开始蓄起了泪水。 虽然这里剧本没有要求流泪,但是她实在控制不住内心压抑着的悲伤。 面对眼前站着的这个深爱的男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她知道他们的故事就要结束了。 虽然不适和惋惜,但她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决定。 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爱而不得。 而是,相爱而不得。 贺斯宇没说话,只是很慢很慢地俯首,轻吻了上去。 是比第一次接吻更珍视的感觉。 好像是在吻内心的神灵、是在吻刚出生的婴儿、是在吻一辈子不愿意放手的姑娘。 乔奈下意识闭上眼,闭眼的那一瞬间,泪水正好从眼角滑落,经过她漂亮的脸部线条,最后落到地上。 发出其实轻到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却异常钝重有力的声音。 这个吻在剧本里本该到此为止。 导演喊了卡。 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