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见天在郑家郎面前献丑。 那可真是献...丑! 一来二回,庆柳得不了如意郎君,心里气恼。 将郑大江堵在路上,当着多少村里人的面将庆翘翘之前的那桩伤心事张扬开。 因着这遭,庆母和二房撕破脸,将三宝安顿给胡娘子,上门揪着庆柳就扇大巴掌。 要不是孙里正出面讲和,那事儿还没个完呢。 自此以后庆柳怕是寻不到正儿八经的好人家了,不过,她本来也寻不到什么好亲事。 倒是郑大江听了那事情后的反应挺出人意料。 自来女子柔弱,有些男子自诩有风范,轻易不冲女子动手。谁知庆柳扬扯开嗓子,郑大江一拳头给了她个乌眼青。 事后庆翘翘寻到郑大江,隐去罪魁祸首,说了事情真伪。只说自己不愿意。 谁曾想郑大江跪在庆家门前起誓,保证一辈子不提她过往,后半生用命爱她护她。 然后两人的亲事就定了。 这还不算完,庆翘翘含泪应允的第二天,郑大江就请了媒人上门。 六十六贯的聘礼! 这可是花溪村上算到开村都没过的事情。 因着这体面的聘礼,庆翘翘成了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趁手媳妇。 外人只当郑大江是个能挣钱的,唯独自家人知道些门道。 庆母欢喜这门亲事,可心里又有些担忧,“你说汴京城七品官的孩子怎么就看上咱们这穷乡僻壤了呢?” 是呀,谁能想到郑大江竟是官家子。 不过,“人家不是说了嘛,祖上早早就隔断了,轮到他这辈也分家,他是家里不起眼的庶出子。人在哪里飘着无人搭问,所以算不上显贵。” 真要是家中在意,大好的儿郎也用不着单只飘出来挣军功。 正说着话呢,听外边一阵闹腾欢喜声。 这人不经说,一说耳朵烧。 进门的不正是眼巴巴看顺眼的郑二女婿嘛。 郑大江随着谷雨往东屋进,一进门瞧着未来丈母娘就是一个笑脸,请礼道:“出门数日,瞧着丈母娘气色越发好了。” 庆母哈哈哈大笑,招呼人快坐,这可是半子呢,“好好好,都好。这路上可顺当?” 他这一趟是押着新一批的海货出江州的。 算是护卫,庆脆脆给钱,人家不要,只说是给姐姐姐夫舍白工呢。 王二麻子慢了一步,先去净手后才进的门。 庆脆脆起身吩咐谷雨快去灶上预备着了饭食,早料到他们是这几天回来,原想着是大亮天进村,必然是赶急路归来的。 “都说了不着急,瞧你这一头汗。” 王二麻子憨憨笑,丈母娘顾着二女婿没事,他有香香软软的媳妇就成了。 “说定了明日是大吉利时辰,早些回来,也好帮衬着。家里好” 庆脆脆点头,“工坊落成了,新来的两个丫头也乖巧,眼里有活,我身上也松快不少。” 新买来的两个丫头一个叫谷雨,一个叫立夏。 一般十二岁,人牙子教导过,谷雨在厨间是一把手,立夏长于针线。有了这两人,家中活计摊开,还能照管门户。庆脆脆便省了照管家中的辰光。 夫妻凑在一处说些亲近话,不一会儿谷雨回禀称饭食好了,是要在东堂吃还是去北屋。 庆母急忙起身要走,“可不得留饭,家里三宝正是闹腾学走路呢,胡氏一个得忙活死。明儿大日子了再说。走了走了。” 庆脆脆也不是死留人,吩咐谷雨将便利的饼子拿了几张带上,如此众人便在北屋吃了。 饭罢进汤,郑大江谓足吃得香,又道:“等家里工坊上了章程,我便要去县里上值了。” 这可是头一回听说? 庆脆脆惊讶地看他,“县里上值?是寻到了什么差事?” 郑大江挠挠头,“不是什么了不得差事。原先我是在台州抚远将军跟前的,走前求了一封荐书。有了这荐书,投营从军或是去谋个小官都不是难事。” 她在未来的妻姐跟前有些害羞,“翘翘和我的亲事就在六月了,我总不好一直靠着王家养媳妇。所以往县里军户所走一遭,求了一个小旗的官当。” 小旗?这可是从八品的官员呀。 虽说是官品之末流,那在花溪村这地界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便是里正见了都得跪下来磕头了。 庆翘翘以前总说自己要寻摸一个了不得的夫郎。 要么不来,一来就是个大福气包裹呀。 庆脆脆震惊过后便有些欣慰,“去县里好。你若是愿意在江州定户,将来咱们走亲戚也方便。如今家里有骡车,不过天亮天黑就到了。” 最关键庆翘翘能走出这不好记忆的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