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去了。 这一日盘账,同时也将下月大海铺子的补货拿上。车上一堆堆的,箩筐里都是麻袋裹着的海货干。 有些话李掌事并没有明说。 他们跟的是王二家,明面上当家是王二麻子,实际都是那王二媳妇在掌事。 瞧瞧方才那派头,哪里是村里小门户没见识的妇人。 且说妇人心慈惯柔弱,却不见得。 镇上那三家欺负人在前,当时东家娘子一言不发,只说由着他们耍横。 没多久便搭上了县太爷外家白家的大船,有白家护持,还怕什么宵小。 阴的来不了,这些人便以为开铺子挤压能搞走。 却不想东家娘子一手红糟破了局。 这会儿他们也想搞红糟海干,晚了! 大老天往死了晒,头一茬春种是废了,一斗米比去岁贵了八成。 这时候买米做红糟干,卖价得涨多少才能平账目? 他们干巴巴瞪眼,只能做寻常海干生意。 这时候觉得低价吃亏了,又变回原价了。 他们涨了,自己家却要降价了。 想到方才东家娘子同他私下的嘱咐,李管事哼哼唧唧地扯了一段乡村调子,心里悠闲又自在。 若是所预料不错,今年,镇上生意只能他一家唱戏发财了。 杨厚德目送他们离去,扭身要回家,正见他舅舅在不远处,看那架势就是在等着他赔罪呢。 他怒其不争,却不能在村里大日头下说道,只领着人往家去。 进门上桌喝茶,小芬娘瞧出这两人不对劲,不敢多揽话。 杨厚德咕嘟喝了两碗白水,才道:“舅呀,你也心疼疼我。当时走前,我跟东家做了保,说您一定能盯好生意,这才两月呀,怎么就守不住呢!” 小芬娘眼皮一跳,不敢走了,拉扯墩子坐好,“儿呀,你舅做错事了?” 杨厚德如此给他娘说了事情,“倒不是说不能用自家人。东家也说了,老子娘去干事都成,前提得把活计做好。你说说请了大菩萨去有啥用? 舅,我是心疼你一条胳膊做不成苦力,这才让你做管事。那你要是不稀得管事,非要上赶着做搬挪伙计,我费那辛苦干啥?” 小芬娘看她哥抿着嘴不说话的样子,顿时恼了。 哥哥老实惯了,再加上自觉只有一条胳膊拖累家里人,老认为自己亏欠别人。是个一心受死累死也无所谓的人。 但是他自认倒霉可不能拉着她家厚德一并下水。 儿子做了保,出了呲呲,王二家心里指不定也怪怨上厚德。 想到这点,她坐不住了,起身道:“走吧,我和你回一趟家。嫂子倒是想得美,她绕不过弯子,我去给她说说道理。” 不说小芬娘是如何在哥家说道理,反正歇过一日,五月看铺子收上来的用工单子来,没有那个叫樊一强的人。 庆脆脆巡店的时候,瞧着郝管事其他方面做得也好,便不再提起此事。 一进五月,米鱼、刀鱼、虾虎等肉质最肥妹的海货越收越多。 同时娘家庆翘翘的亲事提上日程。 第72章 .疑似有孕· 五月过没几天,庆脆脆巡店后发现本村来上工的人积极性便少了许多。 她这几天总觉得身上乏,每日盘账的精力都不够。 只当是在外连着几天奔跑累了,也没在意。 庆母听了眼神一亮,“你这月葵水来了吗?” 庆脆脆摇摇头,“我一直喝着大夫开的三红汤,从今年初起,葵水才渐渐准了。” 一算天数,上月底的日子竟没有来。 她娘这样问,她自己也懂是什么意思。 惊讶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肚子,“不会吧?”怀孩子这般容易的吗? 庆母也不敢说死,万一不是喜信,大闺女白闹一场欢喜,“明日你去镇上一趟,叫大夫给号号脉。” 她手里的针线活也停了,“让翘翘跟着你,女婿照管着工坊那处,先定个准。” 庆脆脆总觉得不可能,心里虽然也有一点期盼,却并不类她娘当回事。 还有更惹她注意的事情,“村里人地里也忙不上,怎么没心思上工了?” 桌上白纸正是登记好明日来上工的名单。 之前都是有二十几个,这几天却只有七八个。今日最少,只四个人。 庆母同样一头雾水,“该是有什么说法的,但是村里现在有些人家说话是隔开我的。人家也知道咱们是一心的,且仔细守着呢。” 庆脆脆皱了眉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