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院再道也可以的。” 许京珩低低地笑了一声,偷换概念、胡编乱造真有一套啊。 “我说得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吗?”夏知予睁着茫然的眼睛,故作惊讶,开始上演戴高帽、讹人的戏码:“我以为这件事学长要吃哑巴亏,但是听阿姨的口风,是打算除了道歉外,再给学长适当的补偿吗?” 那位家长有点傻眼,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重复她的话:“我给他补偿?” “您没看到,学长被您孩子堵在巷子里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他本来是多么阳光自在的一个人,您看他现在,眼神呆滞,目光涣散...” 这话有点耳熟,再往后说,估计就是血压下降,心脏骤停,宣布死亡时间。 教务处响起黎川突兀的笑声,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学妹还带点冷幽默在身上。但他只笑了短促的两秒,就被许京珩微微眯起的眼神吓了回去。 夏知予一抬头,就对上了许京珩饶有兴致的眼神。他也不打算再拦着夏知予了,整个人跟看戏一样,懒懒地靠着墙。他倒要看看,饭桌上别扭的女孩儿,现在到底能编出什么鬼话来。 夏知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原本提起来的气儿,泄了大半,声音也小了下去:“学长是要参加数学竞赛的,又是高考状元的苗子,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万一有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发挥失常,那不是害他一辈子吗?” 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 她倒是能扯。 “心理障碍?”文嚎凑到许京珩跟前,认真地端详了一番。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啊。 许京珩看到文嚎放大的脸,敛起唇边的笑意,很配合地放空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但有心理障碍还有视觉障碍。 文嚎突然拿不准了。他踱步到夏知予面前,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后知后觉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云葭巷的事,你也看见了?” 那条巷子没有摄像头,多一个人证,转圜余地也大。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身上,刚才胡扯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股蛮劲儿。一到说正事的紧要关头,她还是有点不自在,甚至带着慌张。 因为有些话不能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她只能勉力维持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尽可能地平稳。 “那天放学,我路过云葭巷,刚好看见十四中的同学找学长的麻烦。是我假装报警,他们才离开的,学长根本没跟他们动手。” 她的手紧紧攥着校裤,眼神坚定:“所以我可以替他证明,他没打架。” - 夏知予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教导主任还想说什么,葛进平恰如其分地将人拉扯了过去。 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教导主任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冷静下来,有了夏知予给的台阶,他顺势而下,坐到那位母亲的对面,端出一副我要跟你谈判的气势。 “事情我们都了解了。既然许京珩同学想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且已经报警,那我们学校这边一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还得麻烦您回去等个通知,如果真的是我们学校学生犯的错,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当然,如果事情不属实,也请您的孩子给我们同学一个公开的道歉。” 那位家长有些生气:“哦,那照您的意思,是我家孩子自己打自己。” 翻来覆去总是这么几句话,葛进平其实早就听烦了,他不像教导主任,身上没什么包袱,有话直说不绕弯子:“到底是谁打的,也不能听您家孩子一面之词,最妥当的还是报警,交给警方解决。” 家长气得不行,但她势单力薄,一张嘴难敌众口,只撂下一句话:“好啊。到时候事情闹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是你们不要私了的。” 然后提起包气冲冲地走出教务处。 她一走,教务处安静了下来。 许京珩冲着葛进平抬眉,他知道教导主任突然转性,肯定是葛进平在背后替他兜着,不断周旋。 教导主任瞥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