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嚎一口气闷在胸口:“还是处分一个都逃不掉的逃!跨年让你们让你们建构起了一种具有仪式感的狂欢了是不是?你们,才高一啊,爱情好比米粥,讲究文火慢炖,你们这才一学期不到,泡方便面都没你们这么快!高中恋爱能走多远啊,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们倒好,从高一开始就耍上了!” 他在五对小情侣面前来回踱步:“看什么看!还有你们,高三都敢谈恋爱,是觉得,这个录取通知书自己长脚会跑到你们手上是不是?怎么想的?啊?你看看人高三年级第一,他为什么能拿第一,就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两年半的时间,有人看到他谈恋爱吗?” 一个铿锵有力的自问自答蹦了出来:“没人看到!这点你们真得向他学习!” 而与此同时,这个被教导主任捧高的对象,此时正站在高一(3)班门口,手里捧着一大堆作业,轻车熟路地冲班里喊了一声:“数学课代表。” 夏知予站起身,习以为常地去拿作业。 就在她要伸手接过作业本的时候,许京珩突然摁住:“小心掉。” 她疑惑地抬头,见他偷偷翻开第一本作业的一角,一条银质的手作项链夹在里面。大概是一个游戏手柄加上一个纯银的指环。指环上刻着‘rift’。 少年高大的身形微俯着,声音不大不小,刻意控制过了,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新年快乐。本来是有包装的。我怕你觉得太招摇,所以拆了夹在作业本里。这条项链抵我那几节声乐课的课时费行不行?” 看看,年级第一没被逮到,不是因为他没这样那样的念头,而是他的行为够聪明,知道怎么把‘公私两便’发挥到极致。 此时就算走廊上刮着凛寒的冷风,也阻挡不了她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夏知予盯着那条银质项链,突然想起他拿项链给自己扎头发的事。 她碰了碰自己的马尾,倒是没问这个手柄项链能不能打游戏,却又梅开二度很无厘头地问了一句:“这个手柄项链能扎头发吗?” 许京珩一度失语。掌心压着作业本的封面:“要不你猜一下,它为什么要叫‘项链’?” 夏知予抿了抿嘴,从他手里接过作业本。 “这样。下次给你做条能扎头发的。” 做条能扎头发的。 “这条项链,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我可不像某些胡编乱造第一名的人,说什么用手掏出了点小钱让机器运作后的成果。” 夏知予涨红了脸:“我只是来不及亲手织。” “我只是懒得揭穿你。” 她当然不服气:“那你等着过年收我亲手织的围巾吧。” 许京珩抬眉,控制不住唇角微扬,索性端出一脸得逞的模样:“行啊。等着。” - 发完作业,回位置的时候。夏知予明显感受到陈闵怪异的眼神,她被他盯得不舒服,问他怎么了。 陈闵低头摆弄自己的中性笔,不知道怎么开口,斟酌很久才说:“那晚,我看到你们往夹竹桃去了。就是演出结束的那晚。” 夏知予没否认:“我前段时间教他唱音阶。演出结束的时候他问我唱得怎么样,里面太嘈杂了,听不太清声音,所以去外面说了几句话。”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反倒让陈闵觉得他们并没自己猜测的那层关系。他把那些别有用心的推断咽回肚子,顺着她的话问道:“那我唱得怎么样?有没有给班级丢脸?” 陈闵还是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但是在不懂摇滚的外行看来,似乎只要氛围够躁,那就是一场好的演出。夏知予觉得他至少是做到了这点。 “印象很深刻。”她只能那么说。 陈闵有点雀跃。 “谢谢你。夏知予。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高涨:“这是我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四人小组的其他两人兴许不理解。夏知予却很理解陈闵的话。 夏知予第一次月考考砸的时候,陈闵拿了班级第二、年级段十四的名次。这对很多人来说,已然是个很好的成绩了。陈闵却没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