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总这么拘礼,一会儿就往地上跪一回。” “臣妾愿意的。”她笑的有些羞赧,将脸上的表情藏进他怀里,在他胸前闷闷道:“臣妾喜欢仰视陛下,臣妾觉得陛下就该这样被人跪拜仰视,您高高在上的样子总是最好看的。” “又说胡话。”赵熠搂着她的肩,心情渐渐放松下来。贵妃的事且不急,总归她到底有没有怀上还是两说。今日已经把情境都分析个清楚,到时候照方抓药不迟。 …… 终于哄走了陛下,虞枝心累倒在软塌上,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娘娘真的打算和贵妃不死不休了么?”白桃上前与她揉揉肩膀,小声询问道。 “自她在我的礼服上做手脚意图害了婳儿,本宫与她就没?善了了。”虞枝心垂眸,淡淡说出冰冷的话来:“她若只是与我过不去,我还能守着底线与她周旋一阵。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无辜的孩子出手。” 秦太医的判断并没有错,因礼服拿到他面前时已经被虞枝心和白桃联手休整过一遍,那些阴影就是被药水浸泡解了毒但彻底变了颜色和形状,无奈之下只能缝进夹层的绣线。 而那些绣线上的毒对大人其实并无影响,若是秦太医看来,或许只会当做用熏香染过一遍,在礼服中是寻常做?。甚至它对许多孩子来说都是无害的,连贵妃自己的衣裳上都用过,大皇子却是好好的活着。 但同人不同命,更何况有时彼之蜜糖此之砒丨霜。依照白桃的判断,婳儿与没了的宋慧娘是同样的体质,沾染了这些东西是决计不成的。 初时会是普通风寒的症状,流鼻涕,咳嗽。若是按照风寒吃两副药,渐渐会变成呼吸困难,发热盗汗。再往后,健康的成人会开始好转,抗一抗或许能扛过去。可孩子到底太弱,他们的气息不能通畅入肺,血液变得阻滞,最终只会在痛苦中憋闷死去。 而到这时,最初的罪魁祸首却已经消失不见。因这毒素只消七日就会彻底消散在空中,杳无痕迹的让人就算后知后觉想通了也没?抓出证据来。 虞枝心想到这里便是说不出的后怕。她是每日都要把婳儿抱过来逗弄的,礼服送来的那一日,抱着婳儿的奶妈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她不知怎的心慌意乱,慌了手脚的将她们轰了出去。 婳儿的啼哭声回荡在院子里。她听的心疼,却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找来白桃细细研究,终于在礼服上挑出几根断断续续的绣线,察觉了贵妃的险恶用心。 直接揭穿并不是个好办?,她不能轻易暴露了白桃这张底牌。她第一时间想到去针线局取来备用的礼服,只贵妃又怎会如她的愿?根本没有给她后路可选。 礼服留在屋里一日对婳儿来说就是危险一日。彼时虞枝心已经想不了太多,唯有先把有毒的绣线处理掉再做打算。折腾一番后终于将礼服改好,便是多出来的褶皱和阴影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她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与其等着陛下有可能发现端倪问的她哑口无言,不如先一步将问题甩出去。恰巧此时白桃终于确定贵妃备孕已经成功,此时约莫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便索性以喜梅为契机让陛下与贵妃对上,好歹贵妃忙上一阵,免得日日闲的给她找麻烦。 唯一让她忧心的是经此一役,贵妃应该察觉到长禧宫另有高人,虽她几次三番把秦太医折腾过来当幌子,但秦太医有多少斤两,贵妃应是心中有数的。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猜中她要赌陛下的犹豫保全孩子,我如今何尝不是在赌她不会将一切都掀到台面上来承认了她下毒,再挑拨陛下对我生疑?” “便是她承认了下毒也无妨,这种毒素放到现在也该没了。咱们二公主没中毒就是命好,难不成非得有个神医么?” 白桃笑着宽慰道:“贵妃这回才是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呢,也不知今儿陛下与她说了什么,有没有吓着她了。” “她心志坚定,不是那么容易被吓着的。”虞枝心揉了揉额角,忽然道:“不知怎的,我此时竟然很希望我那孔家表妹早早儿进宫来,若是她在这里,只怕咱们反而会轻松不少呢。” “表小姐啊。”白桃也忍不住捂嘴:“奴婢记的没错的话,表小姐最崇拜的便是已经去了先皇后,一板一眼的学着先皇后的言行举止。偏她胆子不大,是个只学了皮相没学会精髓的,听她说话总让奴婢有种看小孩儿偷穿大人衣裳装腔作势的错觉。” “何止是胆子不大,简直是与姑母一般的欺软怕硬。拈轻怕重不肯冒险又什么好事都想往自己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