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弯刀。 温鼎仿佛看穿了他的动作,眼底露出了然的笑意,没靠近他,只道:太子殿下,在您昏睡期间,我没有没收您的刀,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容时问:你想做什么? 抱歉。温鼎笑,今日神子失踪,下面的人的办事不得力,他们没见过神子,仅凭特征抓人,抓错了。 温鼎竖起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左眼角。 容时和神子,他们的左眼角下都有一颗痣,且年纪相仿。这个解释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时,另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神殿里的人典型的黑色长袍,在温鼎旁边耳语。 温鼎脸上的笑意收敛,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容时。等人汇报完毕,温鼎摊了一下手,状似无奈道:哎呀呀,没想到找来的这么快。 容时随着温鼎往外走,穿过回廊,光线渐亮。推开门,便看见侍卫队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而最前面的,是一个骑在马上的年轻公子,俊秀风流,眉目如画,是一副让上京姑娘们倾慕的相貌和气度。 景世子,别来无恙。温鼎与他打招呼。 景淮从马上下来,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很和善,甚至在挑过去一抹视线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乍一看,像一个温润知礼的世家公子,前来拜访好友。只是这周围来势汹汹的侍卫队可不是这么回事。 温大祭司,舍弟有劳招待,想是给温大祭司添了不少麻烦。景淮语气不疾不徐,目光早落在一旁的容时身上,鸣玉,过来。 容时看了眼温鼎,飞快跑了过去,握住了景淮对他伸出的手。跑得太急,没及时刹住,猛地一下撞到了景淮的身上,景淮怕他摔了,下意识就去扶他。容时个子只到他的腰,他手自然一抬就扶住了容时的肩背。 景世子乃景国公独子,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一个弟弟? 景淮揽着容时,对温鼎假笑道:这就不劳温大祭司费心了。舍弟有疾在身,天气阴冷,不便多叙,告辞了。 说完,景淮牵着容时的手转身离开。 祭神大典结束,街上行人寥寥,容时扭头问景淮:公子,怎么不骑马? 景淮闻言看他:你不怕? 怕。容时抿了一下唇,道,可是你会护着我的,对吗哥哥。 景淮目光一顿,道:对,会护着你。 不弃,马给我。景淮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侍卫道。 赵不弃点头,牵着马走上前。 景淮将容时抱上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去,纵马而行,马蹄声嗒嗒在上京街道上疾驰,一溜烟地把那群侍卫远远甩在了身后。 容时紧紧抓住了景淮揽在他胸前的手,脸色发白,头发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开,整张脸都露在了空气中,没一会就冻得通红,艳色迫人。 景淮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直接在马上抱起容时转身,容时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然后迎面撞进了景淮的怀中,心有余悸的他直接紧紧抱住了景淮的腰。 景淮哈哈大笑起来,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背。 容时闷在他怀中,听着景淮愉悦的笑声,嘴角不觉也扬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 景淮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还冷不冷? 容时摇头:不冷。 景淮驾马在晋安公府邸的门前停下,他将容时抱下马,却未将他放在地上,而是直接抱在臂弯里走进府。 门口的守卫恭敬地拱手:世子。然后目光忍不住多扫了世子怀中的小孩几眼。 世子人生得高大,轻轻松松将小孩抱着;小孩却抿着嘴绷着脸,似乎很不适应这样被这样抱着。但两人之间却莫名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景淮进门之后,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容时在院门口看见了驻足等待的引兰、引竹二人。 他们二人围过来,一叠声道: 鸣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容时摇头:没有,我很好。 进了屋,屋里火炉烧得正旺。容时也终于被放下。 第15章 祭神大典神子是人假冒的事在上京都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百姓都在传,今年的祭神大典没用,离国大难将至,上京人心惶惶。 官府严令禁止传播谣言,违者打入牢房。 但谣言这事,都是私下在谈,亲朋好友间聚个会喝个酒,过路人议论两句,谣言不声不响就传出去了。 官兵们抓了三天,除了牢房里的人很快多到挤不下外,半点没有止住谣言的趋势。甚至在刚开始混乱的时候,不少有条件的人连夜收拾行李逃往他国,在第二天官府封锁城门后才压住了一点疯狂的趋势。却也因此引发了百姓的不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