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铮吗?我紧张的问。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我握着桌子那只手恨不得生生将桌角掰断。 唐敬杞望着我那只手上泛白的骨节,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和同情。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对,是他。 我靠回椅子上,眼泪就在眼圈中打转,却久久不能平静。 唐敬杞点了菜,然后看着我说道:不是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吗?我看你还挺难受的。 我好半天没说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或苦涩的、或怨怼的、或是不甘的,心里通通都有。 不过我却莫名的笑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唐敬杞递过来纸巾,满眼心疼。 他问:你信我吗?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信,你没有必要骗我。 他笑了:是啊,颜颜,我做得一切都只为你着想。 他拿出一沓文件,更是像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口供。 我打开翻看了下,上面还有我母亲被绑架事情的详细调查,指使人也是陆先生。 好半天,我缓了缓情绪问唐敬杞:陆铮失忆了,你说我该怎么做? 唐敬杞抬眼看我,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值得我纠结的理由。 假的。他说。 不可能。我反驳。 至少我觉得陆先生隐瞒了一万个秘密,失忆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可唐敬杞却一盆冷水彻底将我浇醒了,他拿出了陆先生的病历单。 之前陆先生住的那家医院的院长是唐敬杞的堂哥,拿到病例轻而易举。 上面对陆先生的诊断明明白白,还有心理上的综合分析。 陆先生的的确确患有选择性失忆,但复查后显示已经康复。 复查的日期正是我剧组开机那天,陆先生带着病飞过来为我解围,并不是因为一时的记忆碎片,而是因为他想起来了。 我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我衣兜里的存储器看了看,又回忆起那堆财产,以及一个接着一个的钥匙。 原来一切都是他演的,而我却当真了。 唐敬杞说:或许你拿到的东西还有备份也说不定,陆铮怎么会轻易让你的逞?没了威胁你的东西,他怎么继续赖着你? 颜颜,你醒醒吧,陆铮这个人根本不会真心顾及你的感受,他做什么都只考虑他自己。 我觉的你应该起诉他,可你后来又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这件事对你不利。 所以我觉你.... 我听不下去了,饭还没吃我就走了,将唐敬杞一个人留在餐厅。 我带着悲愤和冲动一路来到陆先生公司楼下,我要问个清楚。 可我已经到楼下了,却没有勇气上去,我只好在公司一楼的会客沙发上坐着。 我害怕陆先生真的有备份,那我该怎么办? 那样我会不会变得更加被动? 前台的姑娘一直在看我,他似乎认得我,还给我倒了一杯咖啡。 我的手机一直在提示八卦信息,或许是心情有点紧张的缘故,我点开来看了一眼。 竟然是陆先生的朋友韩裕跳海了。 且不说他怎么样,但我记得贺琪死的本就憋屈。 现在被韩裕这样一闹,仿佛大家对贺琪的死因更加好奇了。 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关于贺琪的那些事便会曝出来。 贺琪拼了命维护住的一丝体面,终究会被揭开。 可他死了,但我还活着,我不想80岁的时候还被人捉着把柄不放,还因为艳照的事情耿耿于怀。 最后,我突然想通了。 我觉得再和陆先生耗下去也么有什么意义,哪怕那些照片陆先生真的有备份,不如给彼此留一丝体面。 至于后续的事情,我可能会通过法律来解决。 可能会很难,甚至是将我的伤疤公之于众,但我要一个结果。 一个我自己争来的结果,再也用任何人捏住我的把柄,我要让陆先生手里的东西变成废纸。 我甚至会起诉何然给我下药的事情,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我不甘心。 想好这些后,我给陆先生发信息:陆铮,我们分开吧,彼此体面一点。 他的电话很快打过来,被我挂断了。 我走出陆先生的公司,直接关机。 我甚至做好了出国一阵子的打算,可巧的是陆先生不在公司,他的车刚到公司楼下,我们刚好碰到。 他茫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歇斯底里的红血丝。 为什么骗我? 我却不想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