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秦春晓为了救球,直接摔在替补席的长椅上,也看到了秦春晓提着衣领用力擦汗,连脸颊都擦得发红,看到秦春晓每次大动作时衣摆扬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 秦春晓的动作轻巧利落,比丝更加顺滑,力量与敏捷完美的结合,多么生机勃勃! 有句话说来不好意思,但陆玄冬始终认为秦春晓这个男生,就像钢铁丛林中罕见的野性的精灵,他一点也不想驯服对方,只觉得这么看着就好了。 球赛结束的那一瞬间,秦春晓又摔出了很多新的淤青,他摘下头带,甩了甩头,细小的汗珠飞溅,而球场对面,罗曼趴在球场上,却没能接起最后一球。 他用力捶地板,被队友扶了起来。 秦春晓则仰头,直视了球场最高处的灯光一瞬,又被强光刺激得低下头。 李羚大声欢呼着扑到他身上,搂着他像猿猴一样吼叫着,最后一球正好是这二愣子扣的,他今天又立大功了。 整整五局的比赛,比分分别是25:23、24:26、29:27、33:35、15:13。 仓鼠俱乐部险之又险的拿到了世俱杯冠军战的参赛资格,而白鲸则被淘汰,接下来只能与另一支同样被淘汰的队伍去抢铜牌了。 秦春晓活动着肩膀,机械地迈着脚步回到场边,脱了鞋子,把袜子扒了,一个血泡在大拇指一侧,是被比赛磨出来的,现在还破了,痛得要死,看起来也血淋淋的,有点凄惨。 亚申卡急忙跑到他面前,半跪着帮他处理伤口。 秦春晓阻拦他的动作,把另一只鞋也脱了:“这只脚问题更重一点,我刚才崴了一下,现在脚踝很不舒服。” 亚申卡一看红肿的脚踝,不由得喷出一句俄式脏话。 “你都崴脚了为什么还要自己走回来!你应该让随便哪个家伙把你抱回来,或者通知我来抱你!” 亚申卡狠狠的,手上动作一点不慢,直接将两个雪袋压秦春晓的脚踝上。 秦春晓嗷了一声,有点委屈:“我觉得崴了的这只脚还不如另一只血泡磨破的脚痛,就以为问题不严重嘛。” 亚申卡:“……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如果米沙受伤了还要他自己走回来,其他大个子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安东怯怯:“传球?” 亚申卡暴躁:“只是传球?你应该照顾你的队友!安东,你可是队长啊!” 安东立刻蹲下:“对不起我错了。” 秦春晓咳了一声:“不用骂他啦,是我没表现出异样。” 安东作为大当家还是很照顾人的,比如以前秦春晓趴车窗边拍追车的狼群时,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拽回来,又让司机加速的人便是安东。 其他大个子也围过来嘘寒问暖,询问秦春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擦汗、捏肩揉背。 托他们的福,秦春晓的视野瞬间缩小到了这群两米高个子形成的人墙以内,而尼古拉艰难的挤开球员,看了看秦春晓的脚,长叹一口气。 他们的世俱杯之旅,到此结束了。 另一边获胜的是猞猁俱乐部,而仓鼠已经和白鲸拼掉了最后一滴血,即使秦春晓不受伤,他们也无力与猞猁抗衡。 虽然秦春晓在第二天的冠军争夺战,还是再次出场了,当然了,这也是仗着医生说他没伤到要紧的骨骼与韧带,区区软组织挫伤罢了,秦春晓无视了脚背那片乌青,顶着队医的死亡目光再次上了。 那片乌青对他的影响也的确不大,反倒是另一只脚上被磨破的血泡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痛感,影响了秦春晓的奔跑效率,加上尼古拉只让秦春晓上场打了两局,最后仓鼠很遗憾的以1:3输掉了这场比赛,屈居亚军。 在结果出来的时候,昨天还打得鸡血十足的鲁斯兰直接哭了出来,格里戈里、奥列格、索索等球员也满是遗憾,鲁斯兰太年轻,后面三个却是都年纪大了,谁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打几届,如今和冠军擦肩而过,总是格外遗憾。 只有尼古拉是想得开的:“没哪个运动员可以一直拿冠军的,总有拿银牌的时候,年轻人现在体会这份苦涩的滋味也不错,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