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挂得只剩白骨,最后被扔进了乱葬岗,我们捞都捞不回来。” 岑渺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英雄实不该有此下场,太壮烈,可中华像岑父这样的英雄,又何止千千万。 “你们来找过我?” “当然找过,当年我清楚的记得,父亲带人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那户人家根本没有女娃娃,我父亲不信,蹲了好几天点,见那户人家真没有才去村上各户人家问。” 那年徐乐山只有十多岁,但自家最爱的小舅舅赴死,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整个村里,倒是有一户人家收养了个女孩,但对方却找出女孩的亲生父母,告诉我们,说女孩是她姐姐家的亲女儿,因为养不起所以送给了她们养。” 岑渺瞬间明白。 应该是当年的叶春香为了留住她,故意坐实了原主是有主人家的孩子,断了徐家的想法。 “那是她们为了贪图父亲留下的银元还有玉佩,找出来的借口。” 徐乐山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只恨当年不在场,不然一定扒了叶春香的皮! “你和这裴家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和我说说。” 接下来,岑渺将事情简述,将这十几年,原主在裴家被虐待的日子说得清清楚楚。 “砰!” “岂有此理!”徐乐山气得手握拳头直捶桌子,“人尚且拥有人权,他们裴家简直不拿你当人看待!” “尤其那拍喜的习俗,那一顿打,若真落到你的身上,你就算活下来,也只怕会被打得不能生育!” 徐乐山根本没有办法冷静,“这裴家摆明了故意杀人!要我说,叶春香那一顿真是挨得好!活该喊她吃吃她自己种下的苦头!今日那裴高轩竟然还敢血口喷人!” 这时。 安静在侧许久没开口的江宏盛说了话。 “经过今天这件事,这裴高轩的名声算是在圈子里坏了。” 江宏盛也是商场老人精,哪里看不明白裴高轩的心思。 “李家绝不会再请裴高轩做家教,也不可能帮他牵线出国留学。这裴高轩为了爬上流圈子的心思,倒是可以歇了。目前来看,他的前程算是毁了一半。” “害我血亲,前程只毁一半怎么够!”徐乐山却不想这么放过裴家,“我明天去学校定要写申请责令他退学!” 岑渺坐在一旁听着,裴高轩有任何结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她不作任何辩论。 倒是有一事,她放在心底很疑惑,“你和我说,这个玉佩岑家儿女一人一个,我难道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谁知,这话问出。 室内竟然一片死寂。 良久,徐乐山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手,“这事,回头再说。” “我们谈谈你的住宿问题。”徐乐山话锋一转,神色认真,“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到底不安全,你搬回来吧。” 岑渺安静听着,面对徐乐山的建议,最终点头同意。不为别的,徐乐山的母亲找她许久,常年忧心,一双眼睛已经哭坏。 渐渐。 天色已至傍晚。 岑渺起身告辞,刚踏出门槛,她就看到一束开得灿烂的鲜花,横在前头。 她视线看了过去。 江拯一手抱着头,靠在墙上,外套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的衬衣,颇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他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将花往前递了递。 “呐,送束花给你。别哭鼻子了,以后小爷我好好罩着你。” 岑渺笑了笑,“你想罩我?” “怎么?你不信?”江拯站直身,神色认真了几分,“我可是长沙城首富的儿子,不像那些开空口支票的人。只要报出我的名号,能吓死一群人!” “嗯,毕竟赌城那天我也算见识到了江家少爷的风采。确实.......嗯,宁破项上头,不跪一寸膝。” 江拯听她提及赌城那晚的糗事,拿着花的手握拳抵住唇边,尴尬地咳了两声,“反....反正我总能罩着你。” “行叭。”说完,岑渺单手接过花,她秀眉微扬,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下次如果有你要揍的人,只要你没先犯错,随时都可以喊我。我——罩着你!” 江拯移开视线,他看着小姑娘那巧笑嫣然的模样,傻傻一笑。 “走走走!” 江拯站直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颇为爽快道:“不是要去徐家么?小爷喊人给你搬家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