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够了,不要欺负我情窦未开啊。白晏我要不是看你是老同学,又同为警察的份上,早就给你一拳,清裡场地了。” 岑渺噗嗤一笑。 白晏收了遗书,选择沉默。 谢闯仰头看天花板,忽然有点眼眶酸涩。 “我好久没见我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谢闯参加雏鹰计划后,紧跟着就被安排来了榆城。 他的成绩、经历、在做的事都是高度机密,家里人能接到的通知不过就是不参加高考的叛逆孩子,离家出走外出打工。 六年以来,他联系母亲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为了保证通话安全,不被洪合社找到家人,谢闯每次都会换不同的号码。这么年以来,他也不会对谢母吐露真正所在的城市。 “我妈在电话里哭过好多次。”谢闯声音充满哽咽,“她每次都求着问我在哪打工,她说害怕我吃苦,要来看我。可....可我哪里敢让她来?” 白晏听到这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伸手拍了拍谢闯的肩膀。 他和谢闯不一样,他虽然训练时很苦每次都觉得熬掉半条命,但总归家里人都知道他在干嘛,也不会对他觉得失望。 缉毒的这帮人,比常人想的承受的还要多。 岑渺沉吟了一会儿,“想不想回家看看?” 谢闯摇头,“不看了,如果我真没在了,我妈气了我6年这种情况下收到我的消息,估计会没那么难受。” 谢闯牵起嘴角笑了笑,“一日为警察,终生都是警察。我们这行,最重要的是记住自己是谁。” 岑渺接话,淡笑道:“我们虽然身在毒|窝,但永远是个警察。” “对!” 就在这时—— 李云霄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的遗书都写好没有!开会了,快点出来!” 岑渺看着空白的纸,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提笔写上。 白晏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再一起将遗书交到一个柜子里锁起来。 他微一笑:“走吧,他们都在等我们了。” * 公安局的后操场,排排列列站满了此次行动小组的队长。 梁勇安在最前面,他看着缉毒战士们全数站在了这里,沉默了一会。他眼眶泛着红,沉声强调道:“许昌明的制|毒工厂是目前亚洲最大的制|毒点,根据情报显示,他刚刚从米国购买了大量的枪|支火|药。火|药数目庞大,加起来有一个军的火里!” 这是一场恶战。 缉毒战士们的脸上神情严峻无比,他们的目光坚韧,身躯挺直。 他们明知道这条路,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却依旧选择了站在这里。 “你们怕不怕!” “不怕!”缉毒战士们齐齐怒吼回应! 吼声荡在了场地上空。 “好样的,我也不怕!”梁勇安拍了拍胸膛,“许昌明这个人和国内多地毒|贩有着密切联系,国内大部分毒枭都是直接从他那拿货!他一个人就供应了华国半壁毒|山!我们就是死,也要把他抓回来!” 多年以来。 警方一直找不到这个渠道,直到岑渺在洪合社卧底,才挖出了背后这条渠道。 许昌明这个危害华国社会的毒瘤,他们就是死,也要将其拔出来! “好,遗言留完,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心愿?一并说出,部队必定会帮你们达成。” 梁勇安话音刚落,队里就响起一阵笑声。 “怎么还笑,不许笑!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愿望,都可以说出来!” 终于,一个年龄稍小的战士走出,他左右看了一眼,战友们都在推他,他才紧张抓着裤子,腼腆道:“梁队,我...我还没吃过哈根达斯,我......我听说这个雪糕好吃,就....就是太贵了。我想....我想尝尝。” 小战士的话说完。 全场瞬间安静,原本战士们为了安抚情绪的笑声不在,大家都静静看着小战士。 小战士家里条件不好,每次发的工资都寄回家照顾家庭,他以前在学校就总听人说哈根达斯的雪糕好吃,但他....一直没吃过。 岑渺眼眶发热,忍不住破防。 多么可爱的人,生死关头面前,临了的遗愿却是吃一根哈根达斯。 “你叫什么名字?”梁勇安的声音有点哑。 “报告长官,我叫郭子安。”小战士腼腆地笑了一下。 “李云霄!”梁勇安喊人。 “到!”李云霄出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