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鬼气实时存在,但是却无迹可寻。 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 靳寒庭眯了眯眼,在让自己的鬼气笼罩了整个美术厅都没有找到邪物时。将目光放在了正厅的一面镜子上。 圣罗美术厅内除了数不清的画作与雕塑之外,还有一面横跨整个墙壁的镜子。 那镜子看着与普通的镜子没有什么两样。靳寒庭却忽然上前,在触碰了一下镜子之后,冷笑了声。 指尖煞气在镜面上凝聚,随着一个诡异的图案出现,靳寒庭转身踏入了镜子里。 果然,在镜子里还存在着另一个空间。 那空间几乎是与美术厅平行。像是第二个圣罗美术厅一样,一切构造都一模一样。 如同同一样东西的倒影。 靳寒庭想到最早发现的普通雕塑上的鬼气,往雕塑区走去。 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蒙着红布的雕像。 那个雕像与其他雕像不同,是唯一一个被蒙住的。 靳寒庭心中隐约闪过了什么,走过去揭开红布。 下一刻,一直闭紧眼睛都雕像忽然裂开眼睛,一行血泪从雕塑上流了下来。 死亡雕像。 靳寒庭不清楚国外的邪物,但是看着这个雕像却也发觉了这个雕像的作用。 这东西身上邪性很重,没有生出意识来,只有杀戮的本能。一旦被放出来,就会不停在圣罗美术厅内杀人。 这面镜子原本应该是困住他的东西,只不过在比赛前夕,有人无意中打开了镜子,镜子上封印的办法消失了,这才让这个死亡雕像能够作恶。 留着血泪的雕像只看着就有一种叫人无法直视的邪气,仿佛看到的不是不会动死物,而是活着的人一样。 在靳寒庭皱眉之时,那雕像张开嘴。奇怪的无法分辨的呢喃从远处飘来,忽然笼罩在了圣罗美术厅上空。 围着观众席的雕像们像是被唤醒一样,转头想要走出黑暗之中。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观众席上响起。 听着那雕像发声,靳寒庭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忽然伸手拧断了雕像的脖子。 这种没有意识的死物确实麻烦。当初在古村里的那只人皮鬼洞神生了灵智,还知道趋利避害。 但是这鬼东西连死都不害怕,在他眼皮底下也敢动手。 雕像毕竟也是按照人的结构来构造的,在被拧断脖子后那呢喃的话终于停下来了。 靳寒庭察觉到周围鬼气突然大凶。这个只知道凭借本能杀戮的怪物头颅滚落在地上,裂开的双目死死的瞪着他。 麻烦。 在对方还要动时,他眯了眯眼,身上的煞气缠住了那颗滚落的头颅。这东西住在镜子里封印不住。 只能吞噬才能叫他放开圣罗美术厅,不过这东西很难吞噬。 他身上的邪气与一般鬼物不同,要想完全吞下至少得半天时间。但是等到那时美术厅里的人恐怕在死亡雕像的影响下会出事。 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丝红光从靳寒庭指尖闪过,他闭眼感应了一下。在发觉卫韫没事之后,才闭眼开始吞噬这颗死亡雕像的头颅。 卫韫破开鬼蜮很顺利,心脏已经画完了。符咒定在心脏处叫作祟在头脑中的死亡意识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 脑海中破碎的色彩淡去了些,卫韫又继续调新的颜色来上色影子。 为了整个画的和谐度,卫韫光影的上色并没有用白天的阳光色系。反倒是用的路灯下拉长的影子这种昏暗的晕黄。 偏暗的色彩与心脏相连,却并不显得死气沉沉,而是有种自然的延展感。 随着卫韫笔尖落下,时针走到了晚上八点,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三个小时。 镜头里画家们被操控着画着那幅死亡之画,没有人发现许多人影子已经开始癫狂。 观众们还在认真看着卫韫上色,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他们看不见镜头里的痛苦,也看不清观众席上的变化。 气温越来越低,变化是从观众席上开始的。 有人在比赛区呆的时间长了,想要去外面洗手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后站起身来,可是刚走出座位上。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然变黑了。 怎么回事? 座位不是亮着吗? 那人咕哝了两句,因为手机没信号,就打开手电筒出去,结果刚打开亮光。就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前面怎么好像没有路? 进美术厅时被工作人员引过来的时候他分明记得前面是一条艺术走廊。可是刚才手电筒打开,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站起来的男人皱眉以为自己眼花了,摇头走出去。 下一刻却仿佛和什么东西迎面撞上。 坚硬的触感叫他后退了一步。转过头去,就看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