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心似火,面目沉静,确实担得上谪仙二字。 谪仙冷冷道:无法可想,就是硬战。 再坚硬,砍上千遍万遍,也够断它一根筋骨了。 说着。 剑芒暴涨,干脆利落就朝火蠡兽正面砍去。 洞中瞬间犹如万剑修罗场。 季柯瞠目结舌,忘记了扒墙的动作,四脚贴着无形的空气,如同一只壁虎。 剑修的奥义就是硬干。 天下第一剑的名头不是白说的。 两个时辰。七千二百个点滴。一滴三十剑。 丹阳在里面硬生生砍了火蠡兽二十一万六千剑。他速度极快,只在旁人眼中留下残影。剑的嗡鸣声,巨兽嘶吼声,熔岩沸腾声,互相缠绕,充斥了整个北荒。动静之大,惊得外头的毒蛇猛兽四处逃蹿。 时间流逝,在这一片混乱中。季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声咔嚓。 极其细微。 却不可忽视。 他被吵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在这细微的咔嚓声中,渐渐恢复正常的运作,忽然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顿时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般跳了起来。 丹阳!它伤到了! 神情专注的白衣剑修闻言一个旋身,腾跃至火蠡兽上空,踏出一道漂亮的无极道影。一声清啸,整个人化作剑光,踩着蓝色八卦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向火蠡兽头顶正中心。 扒着墙的季柯只见到一记蓝光从火蠡兽头顶破身而入,穿肚而出。巨大的兽身就停住了动作。它僵硬在那里,片刻后,最后发出一声悲鸣 轰然倒入熔岩之中,卷起滚烫的岩浆如浪。 直到丹阳衣袂飘飘,施施然采了芝白草回来,季柯都没能回过神。 丹阳端详了芝白草一会儿,确定它确实不能一口吞下,这才将它仔细收入囊中。踢了茫然中的季柯一脚:走了。 季柯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赢了? 应该是吧。 靠蛮干? 这话丹阳不爱听了。他郑重纠正:是剑术。 季柯愣了好一会儿,眼中逐渐泛出一种异样的神采来。蓦然大叫了一声,捧住了头。 丹阳莫名其妙地见他发疯一样转了好几个圈,随后一把抓住自己,兴奋且激动道:丹阳,你可以的。多少修士无法打败的凶兽,竟败在你剑下。若此战传出,你必定无愧于天下第一剑的宝座。 丹阳: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只会耍小心计,试图用各种办法巧斗吗? 季柯却不管那么多,只兴奋道:你能替我拿一个东西吗? 他指向对面钉得极其深的剑。 丹阳早就留意到这柄剑了,通体漆黑,不似俗物。他以为这是此地固有的,秉承着不能随便乱拿别人东西的良好教养,硬是没碰。可是如今季柯要丹阳看了他一眼,旋身飞至对面,一剑劈开仍试图纠缠他的熔浆,将那剑漆黑的长剑取了回来,递给季柯。 看看就还给人家。他说。 季柯随口就诌:你不懂,这剑是镇妖神器。有它在,才给这火炎洞注入无穷妖力。你斗了一个火蠡兽,说不得就有第二个。把它取走,也算为民除害。 丹阳缓缓道,真的? 季柯眼睛都不眨一下: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谎话当然不能叫骗。 爱剑回到手中,剑身嗡鸣,与主人激动地认着亲。魔尊正洋洋得意,还没能感受一下剑中蕴藏的魔力,就觉得手中一轻。 季柯:他看了看抢剑的人。 丹阳当着他的面,将剑收入百宝囊,一本正经道:既然此剑如此危险,还是交由我保管。多谢二师弟告知,你受累了。 季柯硬生生从牙中挤出两个字,不会。 然后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丹阳据为己有。 还不能硬抢。 好气。 取剑不成。季柯的心情倒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因为还有一样更好的东西等着他取。这样东西,丹阳总没有借口和理由以危险的名头藏入囊中吧。他满面轻松地越过丹阳,走到熔浆湖边,搜索火蠡兽的尸身。 他已经想好了。 肉他就不要了,太硬。扒了火蠡兽的鳞甲,再取它血灌入瓶中,往后就能高枕无忧。多的任它沉入湖中,也不怕有人从里头捞起来再分一杯羹。 季柯想的是很好。 可是他目光逡巡遍了整片熔湖,也不曾见到火蠡兽一片指甲一根毛发。奇怪。它不应当就此沉下的。明明见它半边身子倒在岸边,怎么一眨眼功夫这么大个生物就不见了。 季柯皱着眉头: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