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该上剑的上剑,该亮法器的亮法器,试图帮忙。元真与元明刚一落地,便见小师弟被小蓬莱的人束在手里。他二人不知前头发生什么事,但见巨木乱起,只以为是元心受人挟制,登时大怒。 元真一把握紧手中长剑,喝道:好你个小蓬莱,竟敢在我剑门地盘放肆!放下我师弟! 顾挽之灵气不受控制,被自己灵气打还要被凶兽打,简直有苦说不出。耳朵倒还尖,一听师弟俩字,心中一动,瞥向怀中佳人,这近距离看来,登时有些五雷轰顶。 他他他,他有喉结啊! 元心眨眨眼,红了耳尖,将他一推,便退出了顾挽之的怀抱,然后被元明一把拉住,上上下下检视了个遍。元明沉着嘴角,见师弟无事,震怒之心略退,倒也明白过来。然后一剑把那巨木砍了。人可以不打,树必须拔。 无端被迁怒的顾挽之: 丹阳紧了紧手,脸色如冰霜一般难看。原本他早就想上场,一提气才重又意识到自身状况。方才的灵气震动对他影响很大,不然他不至于到此刻都紧紧压着体内躁动的气息无法出声。气息一乱,脚下差点不稳,幸得季柯相扶。 可他虽然无法出声,心中冷意却愈来愈旺。 这种情形,便与他当时在水下与金蛟相博时相似,若顾挽之自控差一些,说不得要造成大乱。甚好他还能晓得伤己便是伤敌。虽碍他吐了几口血,总比灵气被人抽光的好。 丹阳目光巡视着场中一片混乱,忽见西北角一处楼台有二人独自站立。 正是白撷影与绿如意。 他二人倒似无关之人,站得极远,一览无余,撇了个干干净净。 丹阳冷笑一声,忽道:季柯。 季柯正沉着眉眼,便听丹阳一声喊,下意识应了,抓紧了丹阳按在他臂上的手。 你当时是如何收服金蛟的?丹阳问。 季柯一愣,霎时便明白过来丹阳的意思,他看了看天上乱七八糟一堆人和灵兽,点点头,一把将丹阳塞给摩罗那:看好他,一根寒毛都不许少。 丹阳一怔,尚未能说什么,便见季柯拔出钉在通神鼎一侧的黑剑。那剑是他在北荒火炎洞中取来的,后来一直收在乾坤袋里,方才似乎随着火蠡几只一齐飞了出来。 怎么,他竟会用? 季柯一把拔出穹影,就觉得自己回到了往日魔界时分,握上剑柄时,便觉一股充沛的气息自剑身涌入周身,与原先潜伏体内的灵气相斗争。两气一撞,激得他丹田一痛,犹如利刃绞体,差点没喊出来。当下咬了牙吞回**,强行调动原本该属于他的幽冥之力 摩罗那惊呼了一声:是雷云! 丹阳望去,果见无极广场上空聚起雷云,电光闪动。天上各种飞的顿时有些困惑,而巨木仍在胡乱攀爬,犹如长鞭横扫而过。 乌黑的云中露出金色的蛟身,龙吟与雷声相和,丹阳忽然心有所感,一时情急,竟往前走了两步:元真!带他们离开! 他声音不如往昔有力,好歹元真还能听见,分出心神往下瞧了一眼,差点从天上摔下来。 原来季柯就在他正下方,墨色的头发在空中乱舞,举着手中漆黑长剑,眼中隐隐泛出蓝光。他手持穹影,憋足气息,一声长啸:都给老子,让开! 音落雷落。 轰然一声雷响直落穹影剑身,电光闪动间猛然炸裂开来,犹如电光火蛇,长了眼睛一般直击巨木而去!吓得顾挽之当下以指截力,硬生生将那段灵气截断开来。而后轰一声巨响,巨木藤蔓瞬间燃起大火,炸了个外焦里嫩。 金蛟一声龙吟,长尾猛地击中虽无灵气支撑却仍活泛的残余巨木,火蠡适时一团荒火吐上,将它残余烧了个干干净净。 雷虽没有击中顾挽之,他心口却麻得狠,仿佛是同样遭了重创。他拧着眉头,缓缓落地,便有其余弟子前来嘘寒问暖。元明元真元心三人随后飞身而下,随着水猊一声嘶吼,两兽一龙身型缩小,最后成三道白光,自行回到了季柯挂在身侧的乾坤袋中。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季柯身上。 刚大展神威的季柯:他收起抗在肩上的剑,眨了眨眼,你问我怎么收伏金蛟的。就是这样收伏的。用天雷引雷。而他的雷,可阻断世间任何灵气。 第48章 小手牵一牵 眼下情形很明白,金蛟与丹阳之间可以说是天定机缘暂且不讲,如今顾挽之的灵气不受他所控定是有异,说不得有人特地闹事,若此计被他得逞,重者满门皆伤,顺便挑起剑门与其他各大门派的嫌隙。尤以小灵峰为甚。 大约闹事的人,也想不到竟凭一道化天雷,就将他的计谋掐在了苗头中。 丹阳沉着脸,他忽然一声冷笑,推开摩罗那,负手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