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出格的台词,谢凝拙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过像说出这句话时更害羞的时刻。 叶峙渊却不罢休,他眼睛里的期待更浓郁了:那哥哥你看着我,你说,你喜欢我。 空气一时间凝滞住,原本被嬉闹蒸腾得欢快的气氛霎时安静,呼吸缠绕在一起,视线也缠绕在一起,等待着一个破茧而出的瞬间。 谢凝拙看着叶峙渊眼中的光,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 叶峙渊却不退不让:哥哥,说,你喜欢我。 我 喉结滑动,嗓子眼像是堵住了,叶峙渊眼里渐渐黯淡却又兀自执着的光烫出了谢凝拙的心疼。 他抬起手,手指落在叶峙渊的喉结,慢慢滑动,停在叶峙渊心口。 指尖随着叶峙渊的心跳,一下一下轻轻晃动,谢凝拙一瞬不瞬地看着叶峙渊的眼睛,说出的每个字,都和他的心跳完美契合:我,喜,欢,你。 一直期盼着的话真真实实地落入耳中,敲击心脏,叶峙渊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愣住了。 谢凝拙的指尖用力,戳了戳跳动中的心脏,唇边也漾出最温柔的笑意:叶峙渊,我最喜欢你。 他的话音未落,唇边的笑意便被俯身而下,贪婪地吞噬般的吻尽数吞下了。 心脏的跳动被彼此明显的感知,体温在深吻中快速上升,难耐的喘.息和肆意的动作延展出大片接近晕眩的甜美,被这一个无休无止也不想休止的吻将彼此封印在一起。 哥哥,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喜欢我。缠绵亲吻的间歇,叶峙渊的声音急切,还泛着渴,我想听,我要听。 叶峙渊,我喜欢你。谢凝拙揽住叶峙渊的脖颈,尽力贴近他的耳边,我只喜欢你。 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是他对这个叶峙渊俨然已经完全失控的清晨最后的记忆。 再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阳光安静地透过落地窗落在床上,把谢凝拙侧脸照得很暖。 坐起身来,腰部的不适被瞬时放大,但那酸痛竟然让他觉得很甜。 真是陷进去了。 可是又有什么不好呢。 床尾整整齐齐地放着他的衣服,衣服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盖着,看不真切。 房间的门被推开,谢凝拙下意识地拉住薄毯遮住自己上半身,又在看见进门的只有叶峙渊时放松了下来。 你他抿了抿唇,指了指已经显示下午15:22的电子时钟,把我手机闹铃关了? 叶峙渊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堆得过分满的笑,快步走过来坐在床头,熟门熟路地给他揉着腰:陈秋风早上给你打过电话,导演说把你的戏调整了,今天你还是多休息。 停了停,他又换了小心翼翼的语气:你睡得太熟了,我就替你接了电话,你不要生气。 接了就接了。谢凝拙拍了拍叶峙渊给自己揉腰的手,行了,别揉了,我要起床。 好。叶峙渊立刻站起来,从床尾拿起谢凝拙的衬衫,展开来。 一副真的要替谢凝拙穿衣服的姿态。 谢凝拙哭笑不得,却也不想和明显处于比平时略兴奋一些的叶峙渊多做无谓的推拒,抬起手,顺从地让叶峙渊给他穿上了衬衫。 视线却落在床尾,被拿开衣服后露出的两个等身人形抱枕上。 一个是他,一个是叶峙渊。 你这是谢凝拙更加哭笑不得了,你不会打算让我抱着这个回剧组吧? 我想你抱着我回剧组,你不愿意。叶峙渊叹息,只能用爱的替身代替我了。 从医院回到剧组,明明也不过是分别了几小时,但当晚上入睡前和叶峙渊视频后,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时,谢凝拙发觉自己竟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寂寞。 明明早就习惯了剧组的环境,一直以来住酒店的时间多到数不胜数,他甚至从未有过想念自己长期闲置的公寓的时候,但现在,他却无比想念那间医院16楼的VIP病房,和那个体温总比自己高一点,又肆虐又温柔的爱人。 他不由得起了身,把叶峙渊强硬要求他带回来的等身抱枕拿到了床上。虽然觉得真的很幼稚,但真的把抱枕抱了回来,他又觉得,在他终于对叶峙渊明明白白说出喜欢的现在,有这么一个替代品暂时陪伴着,总是好的。 不允许叶峙渊再在路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因而只有自己入睡的夜晚,抱着它,怎么也比孤枕独眠要愉快得多。 到了第二天傍晚,结束了当天的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