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周,太阳穴,脸侧和下巴处轻柔的按压着,自鼻中一点点向上,再探入发丝。 因为思考过度,她曾有过神经痛的毛病,那时候去学了点头部按摩,在伏黑甚尔身上练到熟练后,五条悟变成了使用的对象。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这家伙每日需要处理的信息量也不少,这样的放松对他来说应该也有用。 文的手指抚上他合上的眼睑,停留了两秒。“那些老人家要是知道,六眼就这样在我手底下,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管他们呢。”五条悟用后脑勺蹭了蹭她的腿,“反正就算瞎掉了,你也会给我复原。” “那倒是。不过我指的是态度。”文笑了起来,“他们不是一直以为你把我当玩物吗?” 她又一次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描述为玩物。五条悟沉默了一下,忆起了她第一次提起这个词的时候。 那是她十六岁的时候,五条悟二十二,有个他不在乎也记不清主旨的所谓上流社会的酒会,家里开始想方设法安排女伴,他心中不耐烦,突发奇想,推说自己有了选项,扭头邀请了夏文杰。 “我不合适这个场合。我与那些人理念不合,甚至里面就有雇人杀我的人。”文这样说着,却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邀请我,是因为我符合你对于女伴的要求,还是单纯的带上我,想要去气那些老古董呢?” 显然她满足以上两种需求,但因为他是五条悟,他只能选择其中一种。 “悟,我知道你信任我,尊重我,但你是我做一切事的通行证,你需要,至少在外表上,依旧是属于传统一派的,让他们安心。也就是说,你可以和我有所纠缠,就如同传言一般,更加激烈都没有关系,但同时,你绝不能认真对待我,不能给我任何承诺。 我会和你结伴出席,但不能次次都是我。在酒会上,如果有人朝我开玩笑,或是对我表达暗示,我会回应,你也不可以不高兴,相反,你甚至要因此而高兴,因为这是在赞美你的审美,是对你的恭维与讨好。简而言之,你只能待我如玩物。” 最后那个词太过刺耳,五条悟当即狠狠皱起了眉头。“我不喜欢这个描述。” “没办法,我是女人,是混血儿,是外人,空有咒术却难以拔除咒灵,心思不正,离经叛道,又恰巧年轻又漂亮。”她无奈耸肩,“偏见嘛,推翻又花时间又耗精力,不如反向利用,以此作为掩护执行计划。现在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呢。”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你能接受这些事?”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是那么一个强大又骄傲的人,怎么能这样容忍这些废物这样待她呢? “接不接受,我能怎么办呢?对他们的脑子动手吗?”文随性的笑笑,“你需要的话,我就可以去做,毕竟我需要你时,你也从未推辞啊。” 最后,五条悟还是带了她去,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样,他的存在让她受到了更多的骚扰,而他表现得很差劲,几度将气氛搞到剑拔弩张,若不是文精于社交,那次恐怕会出现流血事件。 “悟,你真是,何必折磨自己呢?下次还是不要带我来了吧。”那一天,为了安抚他,文第一次主动吻了他,当天晚上,他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但后来的这些酒会,能推辞的他都推辞了,如果有需要必须出席的,他也只带过她。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代替她的位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