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面具一般的表情,重新戴上手套的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首先是在那边喝酒,然后去了这边这家酒店。” “这可不够细。”五条悟吊儿郎当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告诉我,怎么喝的?喝了些什么?为什么是杰?” 他凑得极近,呼吸几乎喷洒到了她的脸上,文有些不习惯地别过了头,敛了敛表情,声音越发的平板。“我每次出来喝酒都找杰,他是最合适的人。为了让真人也尝到,我点了单子上的每一杯酒……” “哦呀!我听到了什么?真人也在这里?”五条悟阴阳怪气,“你和杰去开|房,他也跟着?你就那么喜欢让人参与进来?你和惠做的时候,伏黑甚尔也在看着?还是说相反?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癖好啊。” 文抿了抿唇,不说话。 五条悟拉着她进了酒吧,将每种酒点了个遍,命令她将每种酒喝了一遍,她的脸颊上飞上红霞,眼神有些朦胧。服务生好几次奇怪地看向这边,却慑于五条悟的气势,没敢过来搭话。 文微微有些醉了,身体的平衡机制开始失灵,步伐轻软,思维却还敏捷。五条悟将人拎起来,来到那家情侣酒店前,随便甩出一张不记名黑卡。“帮我查一下,四天前,两个名字写法十分相似的两个人开了哪间房。” 这时候,他连那两个家伙的全名都不想听。 索性夏文杰和夏油杰这名字实在是太特殊了,前台印象深刻,很快就将房间查明。正好,那两间房都是空的。将房卡递出来时,前台突然认出了文。“诶,那不是当初那位……” “做好你的工作。”五条悟手臂间的外套一抖,将文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轻而易举地扛在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前台。冰冷的语气让前台浑身一抖,缩回了原处,连眼睛都老实了起来。 两间房自然都被收拾过了,但普通人无法消除咒力的残秽。五条悟能看出来,那只咒灵被安置在一间房内,可他跑了出来,自门缝里钻了进去,在墙角待了很久,久到印下了一个坐着的形象,之后又在屋里走了几圈,被赶了出去。 除此之外,还有夏油杰的咒灵的残秽,是那只植物的咒灵,攀附在墙壁上,鬼知道那些枝条都做了什么。 尽管多少有所猜测,甚至以前五条悟还和夏油杰交流过经验,但今日看见这些残秽后,他只觉得如同烈火浇油,胸口仿佛压住了东西一般沉闷又酸涩,咒力在体内翻滚着,让他无法保持冷静。 “这些鞭具有被用到过吗?墙角的那面大镜子呢?抽屉里还有口枷,文,我真是不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啊。”他将她压倒在床上,五指张开,压住她的锁骨,抚摸她的气管。 他想伤害她,想肆意的发泄,想折断她的四肢,将锁链套上她的脖颈,把她拖进自己的地盘,再也不要放出来。他想做未来的他绝对会后悔的事情。 这些年来培育的理智在激烈地与冲动做着搏斗,而话语已经在结果出来前便脱口而出,他说:“我们来做吧,文,把所有东西试一遍,把你玩坏……像对待一个玩物一样。” 他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话?他怎么舍得这样说她?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不反驳?她那么会说话,能轻而易举颠倒黑白,拨弄人心,她可以将他反驳的哑口无言,帮他的理智取得胜利……可她为什么不说话? 文的沉默让五条悟越发愤怒起来,他的话语中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恨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出口的话语已经收不回来:“啊,也许一个人你满足不了?你那么喜欢有人参观,惠也好,真人也好……不如这样,我们把娜娜明叫来吧?” 文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谁他妈希望她这样啊。 五条悟掏出手机,拨通了七海建人的电话。“摩西摩西,娜娜明?来一趟这个地址,对没有搞错。这是我和文共同的愿望哦。” 七海建人来时,文已经被用皮带束缚了起来,口中也戴上了口枷。他吓了一跳,几乎不带思索地劝阻。“五条先生,你会后悔你做的事情的。” 这个学长的意图一直是所有人中最鲜明的,张扬而又野心勃勃。经过这些年的磨练,他承担了所有人中最重的责任,看似成熟了不少,可在文这里,却还是当初那个臭屁又骄傲的少年。他一直以来的冷静是出于自认为对事件的掌控能力,可当他发现事件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想,便会做出过激的举动。 五条悟十分烦燥。这话当然清楚,但不该由七海建人告诉他,如果文对他稍微说些什么的话,他会立马停下这些举动,可他别过头去,却只看到文望着七海建人,表情低落而又痛苦,轻轻摇了摇头。 五条悟的理智,在那一刻败北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