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知道就不该放他们进院。 她横身拦着黑汉子,相当不客气地说道:“这是我家,没我的允许你不该乱闯。” 她越这么说,对方心中疑心越大。 崔嬷嬷听到门外有争执声,和春兰愈发拼了命的碰头、拖床,将铁链抖得索索直响。 黑壮汉子心头起急,趁着青桐不注意,一脚踹开了木门。当他看到地上躺着两衣衫散乱的妇人时,顿时脸现怒容,咬着大白牙,伸手便去揪青桐:“好你个狠心的丫头片子,爷爷们到处寻你不着,原来你藏在这儿!” 青桐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一错身躲开他的铁爪,解释道:“你大概认错人了。这是我家的两个恶奴,想加害于我,我反绑了她们。”青衣男子这时却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青桐。他开始就觉得这个女孩子跟平日所见的同龄姑娘皆不一样,他方才并没多想,如今看到屋中这一幕,他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他们正在追查的人贩子团伙中有一个女孩子跟青桐的年龄正好相仿。那伙人正是用小女孩为诱饵,或装迷路或装可怜或是趁机搭讪,将那些年轻的,有些姿色的女子引入圈套。因人们对女孩子的警惕心低,所以他们屡屡得手。而且这帮人十分狡猾。几次从他们手中逃脱。昨天夜里双方交手,他们的头儿还受了伤。那伙人却在这附近无端消失了。 青衣男子正拧眉思索,那黑汉子已经等不得了,弯腰便去解崔嬷嬷和春兰身上的绳索。青桐估量了一下对方的武力值,觉得自己力敌不过。她抬头瞪着青衣男子:“这就是你们的感谢方式?”她不也不多废话,转身去开门。黑汉子以为她要逃,大喝一声,伸手便来抓。青桐轻轻巧巧躲过。然后飞一般地了门。黑汉子怒气上脸,在后面紧追不舍。青桐跑到门口,突然停住。冲着杂树林高声喊道:“你们中谁是黑汉子的头儿,出来答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噗。”黑壮汉子本来挺生气,这会儿一听她小人儿故作大人说话,不由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从林中走出一个十七八岁、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他的眉头上划了一道细长的伤疤,脸色因失血变得有些苍白。不过这也无损于他的英气。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虽然一语未发,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那黑壮汉子突然间由一只凶猛的大狗变成了家猫。他挠着大黑脑袋,笑嘻嘻地说道:“头儿,我这不是找到了线索了吗?就先审上一审。” 玄衣男子微微舒了口气,条分缕析道:“那个女孩子我看见过背影,跟这位姑娘根本不一样。再者,他们还没这么快到达这里。还有,这个田庄是黄夫人的陪嫁庄子。他们哪里进得来。你还没问清事情经过,便要去审人家,荒不荒谬?” 黑壮汉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玄衣男子又命他向青桐道歉。黑汉子扭捏了一阵,吭哧了一会儿,终于不情不愿地低头向青桐道歉。道歉归道歉,便他肚里仍有疑问:“这位小妹妹,你干啥绑着那两个女子?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青桐本想说这是我的私事,不劳旁人来管。但随即一想,那个头儿显然是认得黄氏的,既然她已看到这一幕,干脆就让他知道好了。抹黑黄氏最在意的名声,是她不懈的追求之一。 于是,青桐便用客观冷静的语调简明扼要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事情就是这样的,那个黄氏面甜心狠,容不下我。纵容撺掇恶奴欺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用了小手段惩罚她们一下。不想被两位误会。幸亏你们的头儿还算有头。” 众人听罢,大部分默然不语。那黑大汉最容易激动,这会儿又开始义愤填膺:“怪不得人说,世上最毒不过妇人心。太可恶了。” 青桐却一脸严肃地纠正他:“黄氏是可恶不假,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丈夫。另外,你要骂就单独拎出来骂,别一句话骂尽天下妇人。做人要讲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