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沉随之翻身从童以沫的身上下来,直接往旁边躺去,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这张狼狈的脸。 阿景对他说:“我和沫沫自幼相识,我的亲外婆将沫沫抚养长大,三年夫妻生活同甘共苦,彼此经历过生死劫,沫沫甚至为了我,曾在法庭上向法官宣誓,她爱我,她愿意为我生孩子,她愿意接受我和季思妍的孩子,我体内还有沫沫的一颗肾。大哥,你凭什么认为,沫沫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爱上你?” 是啊! 他凭什么去认为,以沫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爱上他? 他跟她之间,完全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强娶了她,强行说她有了他的孩子,甚至此刻还强迫她跟他做! 一直都是他在主导她的一切,从未去在意过她的真实想法。 又或者说,是他逼她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 可最终,她的天秤还是倒向了阿景,他冷夜沉输了一败涂地。 “大哥,冷家大庄园里有奸细。你和爷爷还有婆婆,要小心点。”童以沫坐起身来,从容淡定地将自己身上的连衣裙理好,然后从床上下来。 她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冷夜沉说清楚,如果说清楚了,那就相当于要了十爷和季雅珊的命。 可是,不说清楚,他们是否又会要了大哥的命呢? 童以沫被夹在中间,心里既矛盾又为难。 如果,大哥能信任她,该多好! 正如冷昼景所说的那样,大哥压根就不相信她。 或许,她和他现在,彼此都需要冷静。 他让她滚,她真的就滚了。 滚之前,她拿了他的车钥匙,自己开车回了私宅。 童以沫回到私宅里时,刘婶也在家,还很高兴地询问她跟冷夜沉什么时候生宝宝。 是啊! 什么时候生宝宝呢? 不如,今天晚上吧! 或许,有了孩子之后,大哥就不会不信任她了吧! 到了晚上,她早早洗了澡,将头发吹干后,挑了一件丝薄的睡裙,躺在了冷夜沉的大床上。 睡裙下,她什么也没穿,稍稍动一下,就能感到一丝凉意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等着等着缓缓地阖上了眼帘。 冷夜沉被司机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进屋后,所经之处,都会自动亮灯,而他回来不是休息的,只是去书房里拿文件。 但是,路过自己的房门口时,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里面的灯也是亮着的。 一种潜意识里的直觉告诉他,是以沫在里面。 呵,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冷夜沉的脸色突然间阴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一阵冷飕飕的寒意。 他疾步入房,径直走到床边,二话不说便直接将睡在自己大床上的人给拽了起来。 童以沫如梦初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另一只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悦地皱起了柳眉。 但她定睛看到冷夜沉的脸时,她又喜上眉梢,娇嫩地呼唤了一声:“大哥!” 听到她这样唤自己的这一刻,冷夜沉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抓着童以沫的手腕,力度随着情绪低落的波动而加重,痛得童以沫倒吸了口冷气。 “对!我是你大哥!童以沫,你还真是博爱啊!是不是想当中央空调,对谁都暖?你给我听着,我冷夜沉不缺女人,所以不需要你的感动与同情!从现在开始,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写好给你。放心,钱的方面,我不会亏待你。你只要一百万,我给你一个亿!足够你去三婚、四婚、五六婚了!”他一边疾言厉色地说着这些伤人的狠话,一边粗鲁地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 童以沫一个踉跄,吃痛地摔倒在他脚边,他却无动于衷。 只是当他看到她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薄得几近透明的睡裙,里面透着朦胧诱惑感的婀娜多姿尽收眼底时,他如刀削般的俊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连平日里,一见她,就对她充斥着蠢蠢欲动的那种情愫,在此刻,他全都没有了。 冷夜沉的黑眸越发犀利,眸光如冰冷的利箭,凌冽地射向童以沫。 他的薄唇抿了抿,嘴角意味不明地扯出一抹讥笑:“童以沫,真是讽刺啊!你不是说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泄欲的工具吗?现在,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在我眼里,连泄欲的工具都比不上。” 说完,冷夜沉粗暴地将童以沫从地上提了起来,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她毫不留情地推出了房门外。 童以沫来不及说上一句话,随着冷夜沉的放手,面前便传来一阵猛风,耳畔“砰”地关门声震耳欲聋,留给她的只是一道紧闭的房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