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流汗,比如困极了也不会流露倦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衫男子才从拱门后走出来。 一见凌万顷竟然还笔直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狼狈,也是暗暗佩服。 “有请凌先生。”他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凌万顷心中一块石头陡然落地。看来,这第一关总算是过了,不管玉龙王能不能指点迷津,面总算能见上了。 他跟着白衫男人转到拱门后,原来拱门后别有洞天,这里没有房屋,却有一方小小的湖面,湖水平静,偶有风起,湖面泛起微澜,波光粼粼。 一条凌水的通道,通向湖心中央一间□□穿风的水榭。 随着水榭渐近,凌万顷望见水榭内的青石地面上散落着几只草蒲团,半新不旧,很是古朴。一位青衣白发的老人盘腿坐在蒲团上,没有在打坐,只是闲坐着,平静地望着凌万顷由远而近。 原来世间传说不尽准确,玉龙王不穿白衫,却是青布裹身,朴素至极。而龙王本人的长相,也就像是华国公园里随处可见的下棋老头,清癯温和。 “凌先生。”他伸手,示意凌万顷坐下。 口吻亦很温和,全然没有“世外高人”的凌空感。 “凌先生心中,怨怼之气甚重,我本不愿相见,不过,又想听听凌先生的三个问题。” 凌万顷也盘腿坐下,只觉得草蒲团上传来阵阵清凉之意,令人通体舒泰。 “人是否有魂魄?” “金龙王造的孽可有解结?” “我如何才能得到您的帮助?” 听到第三个问题,玉龙王不由笑了起来:“凌先生这问题,问得我没有了退路。” “抱歉。” 玉龙王道:“所以我没有看错,凌先生爱之深沉、恨之深切,已集了二十余年的怨气,我一个寻常人,怕是无能为力。” 凌万顷挑眉:“倒有不寻常的人,可惜被雷劈死了。” 水榭里顿时一阵沉默,若不是有丝丝湖风吹来,简直连空气都要凝固。 玉龙王只是沉默,神情却依然出世般地温和,没有惊讶、没有不满,更没有得意。 半晌,玉龙王缓缓道:“那我来回答你的三个问题。首先,人有三魂六魄,魂魄齐全,便是人格齐全,但世间意外,常会使人不经意间丢掉那么一两丝,性情之变,皆因此而起。 “其次,金龙王造的孽,可解。 “最后,我不会帮助先生任何,先生若有闲情与我谈天说地,我很感激,但我恐怕完不成先生的心愿。” 这出乎意料。尤其是玉龙王直言金龙王的巫术可解,但却又表明自己不会帮忙。 凌万顷觉得其中定然另有原委。 “大师,我是凡人,做不到超然事外。我最心爱的人被金龙王施巫术镇压元灵,偷走了她二十多年的人生。我只是想帮她找回来,我不想……我不想她这辈子都以为我是个第一次出现在她身边的陌生人!” 凌万顷的眼圈,忍不住就红了。 玉龙王深深地凝望着他,微叹一声:“的确造孽,他被劈死,一点儿不冤。” “所以请大师帮帮我!” 玉龙王却还是那样温和的口吻,缓缓说道:“凌先生,找回痛苦的记忆,未见得是好事。多少人想遗忘那些不堪的回忆,才寻到我这里,而你却想替她找回来。” 凌万顷却十分坚定:“我不相信这是大师的心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