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江一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凌万顷?” 露娜呆呆地指着门上的猫眼:“是的……我认识他……” 江一苇立即冲过去,将露娜往旁边一拨,猫眼都没来得及看,立刻就打开了门。 门外那个永远西装笔挺、两鬓灰白的男人,不是凌万顷还能是谁。 “一苇!”凌万顷冲进门,后脚跟一勾就将门带上,紧紧地拥抱住她。 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罗国?”江一苇惊讶道。 可怜的露娜,先被江一苇拨到一边,又被凌万顷猝不及防地关在屋子里,一脸“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的表情。 侧着身子想从凌万顷身后的缝隙里挤过去,没成功。 露娜只能讪讪地开口:“姐夫,能不能等我出去了再亲热?” 凌万顷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心理素质好,倒也没羞涩,反而问:“这位是……” “露娜。” “哦,原来是露娜小姐。老听一苇提起你。” 看来如雷贯耳,露娜心中骄傲骄傲的,耸耸肩:“我也老听一苇姐提起姐夫,幸会。” 可是,幸会过后,凌万顷就那样望着她,没有握手的打算,也没有放开江一苇的打算,也没有继续深入聊天的打算。 露娜懂了,姐夫在说“我们要亲热了请问你什么时候出去?” “告辞!姐夫别忘了请我吃饭!”露娜立刻弓起背,像猫一样闪出了房间,还没忘记替他们关好房门。 “一苇,我等不及回帝都了。我直接订了从罗国飞s市的航班,要给你一个惊喜。” 江一苇的身后就是墙壁,凌万顷将她按到墙壁上,深深地吻下去…… 走廊上,露娜缓缓地走着,嘴里嘀嘀咕咕:“姐夫真帅啊,网上那都什么破照片。老男人都可以这么帅,没天理。啊,为什么我要被洒狗粮,明明我才是产粮大户啊啊啊!” 一回房间,露娜立刻打电话给章齐齐。 “啊啊啊,刚刚一苇姐夫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一苇姐房间门口。啊啊啊,姐夫好帅!” 章齐齐没太搞清楚状况:“一苇姐夫?凌万顷?” “对啊,啊啊啊,好帅!” “是长得帅啊,还是突然出现帅啊?”章齐齐有点回过神来了。 露娜怒吼:“都帅!为什么人家就可以这么浪漫,直接飞到s市,给一苇姐一个惊喜!你就会在电话里叽叽歪歪!” 章齐齐急了:“我说要来的啊,你说不要来的啊,你还挂我电话。” “你要来就来,搞什么预告,难道还要我去接机吗?你知道什么叫惊喜吗?” 好吧,话都让你说了。可章齐齐就是喜欢你这凶婆子的模样,有什么办法呢? “那现在也惊喜不了了啊,预告也收不回了,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立刻来啊!” 可怜的章齐齐,就因为一个多余的预告,生生被凌万顷压了一头。 江一苇都快窒息了。凌万顷的吻疯狂而绵长,像是要将数日未见的相思一吻而尽。 许久才落幕。 “罗国的工作顺利吗?”江一苇轻声问。 凌万顷凝望着她。这女人,怎能在一吻之后,问自己的工作,她是没什么可问了吗? “顺利。” 两个字,其实千钧重。 “我在罗国见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事,终于解开了多年的疑惑。挺好的……”凌万顷的声音很小,语气很轻,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个字的份量。 江一苇浑然不知,笑道:“那果然挺好的。” 又叹:“要是能有谁,也来解开我的疑惑就好了。” 凌万顷突然不敢望她:“什么疑惑?” “关于我失去的二十五年的疑惑。” 见她说得自然,凌万顷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和玉龙王唯一的争执,正是关于应不应该找回江一苇的魂魄。 “你真的想找回来吗?” “当然,我活了四十六岁,丢失了整整二十五年,那是我一大半的人生啊,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失去。” 凌万顷眼波流转,似有千言,却只问了一句:“若这段记忆让人痛苦呢?” “那也是我的人生。” 江一苇口吻温柔,态度却坚决。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