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 果然是法盲千千万,霸总占一半。 赵淮归绕有耐心地打量季辞,看着她明明气到发抖,面上还保持着礼貌,单看脸是柔弱可欺的,可那眼里全是在骂他。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以为自己演技高超游刃有余,殊不知,落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写加粗的假。 若是非得加一个字,那一定是,作。 季辞慢慢垂下眼帘,不和他对视。 腰处还被他的大掌箍着,寒意已经消融,只剩下彼此交融的温度,熨帖着。 她很想推开他,却不敢动。怕不知哪没做好又惹到了这位爷。 赵淮归这人,她摸不透。几次接触下来,就跟扎进了迷雾里,愈闯愈模糊。 说他对她没兴趣,他偏偏又肯搭理她,说他对她有兴趣,不是冷眼嘲她,就是冷笑吓她,没有一次是正常的。 苏皓白说赵淮归这人出名的做事狠,只要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也没人敢拦。 江湖传言,他曾对自己的亲伯父痛下狠手。 赵家三年前还是赵父那辈的三兄弟联合当家,三足鼎立。自从赵淮归接管了父亲的生意后,大杀四方,把大房三房手上那点东西蚕食殆尽,如今整个赵家,只剩他们二房一枝独秀。 而赵淮归年仅二十三岁,就成了赵家生意的实际掌权者。 曾有人在赵春华跟前溜须拍马,夸赞他这小孙子精明能干,不输他当年的风采。 赵春华笑了笑,只点了四个字:年少轻狂。 对家里人都能狠,脾气上来了在公海上剁一只她的爪子又算什么? 真是白长这么斯文了。 人面兽心。 眼看着季辞又进入了神游,赵淮归耐心告罄,伸手拨弄了下她的脑袋,加重语气道:“说话。” 季辞的圆脑袋像一颗气球被风吹歪,又巍巍颤颤摆正。男人声音里带着冷戾,冷得她牙齿打了个颤。可放在她腰间的掌,从冰过渡到了火,隐隐有灼烫感。 这让季辞觉得,他是矛盾的男人。 而她夹在矛盾的正中。 “呃.....” 季辞思索一瞬,试探着和他打商量,语气很是认真:“可不可以别剁我的爪子?” 赵淮归:“.......” 他冷冷撇了她一眼,有些恼恨地摔下两个字:“跳舞。” 闭嘴。 季辞终于安静了,跟随着音乐,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放在她腰间的手也轻轻扫过分明的脊椎骨,游移至后背,带来一丝酥醉的痒感。 季辞咽了一下。 合着音乐,季辞跟随赵淮归的步伐。 她万没想到,他看起来高冷的不可一世,跳舞倒是绅士极了,动作也流畅娴熟,却并不刻意,神色依旧冷淡。 置身在澄净的灯光下,孤傲,迷人。 有恰到好处的禁欲感。 这首曲子也令人神经末梢悸颤,含着挑起某种情/欲的暧/昧氛围,放在这,合适,又不合适。 季辞忽然就觉得不对,大脑里狂闪警戒灯。她该是警匪片里的美艳反派坏女人,勾勾手指就让赵淮归掏人掏钱,最后还要狠心把他抛弃的那种。 怎么现在的情形是,她成了一只手无寸铁的小鸡崽,被他拎在手里荡来荡去? 她想逃走。 可季辞一动就发现后背被赵淮归按着,手也扣在他掌中,以一种无处可逃的姿势,被他拿捏。 “我、我不会跳探戈。”季辞僵硬的跟着他的步伐,跳的极丑也不管了,只保佑千万别踩到他的脚。 赵淮归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只当她紧张,言语没那么冷了,听起来像是安慰:“大胆跳,错了也没事。” no mistakes in the tango,not like life. 探戈无所谓错步,不像人生。(注) 季辞想到了电影里的这句台词,恍然把头转过,对着他。 “跳错,也没事吗?”她歪着头问。 赵淮归喉结微微滚动,耐心十足的又说了一次:“没事。” 季辞点头。 可以放心大胆发挥技术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