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野蛮生长。 随后,女孩走了,空气又恢复沉静。 赵淮归看了眼地上的面具,弯腰拾起,拿在手里。 回国的前一天,他又被mars拖着去了一次教堂,mars信奉天主教,四年里说了无数次要带他去教堂体验做礼拜,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毕业。 最后一天,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在教堂的庭院里,他又遇到了那个女孩。这次也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纸巾,肩膀不停耸动,似乎在哭。 赵淮归平淡的情绪晃动了瞬,一个诡异的念头烧了起来。 想知道她是谁。 二十一年来,第一次想要一个女孩的名字,要联系方式,甚至,要更多。 他的眸子刚想迈步上去时,朋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zhao!找了你好久!最后一天了,我一定要请你吃顿大龙虾。”mars笑笑嘻嘻地走过来,心里盘算着一顿龙虾得多少,但也不过是一秒心疼,大学四年,他曾了zhao多少顿龙虾? 几十顿是有的了。 赵淮归最后深深看了眼长椅上的身影,缩成一团,柔软而脆弱,让人轻易染上心魔。 可燃烧炙热的念头又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明天就要回国了。 “好。” 他回应,随后冷淡转身。把女孩留在了原地,把那阴暗的念头留在了原地,把一瞬间的心动留在原地。 他知道,这些都是不合时宜的。 - 季辞一觉睡到次日下午三点,醒来的时候,人是麻木的。 准确来说,是身体麻木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从未这么清醒。她清醒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并在清晰地重温昨天做了什么。 羞耻。羞耻!太羞耻了! 赵淮归就是个恶魔!连骨头吃人的妖怪!早知道跳进陷阱的代价就是以身侍狼,她就是有心也没这个胆! 她现在只要轻轻地动一下,就能感觉到如滚滚海浪般翻涌的酸疼。 季辞绝望的闭眼,随即一咬牙,狠心坐了起来。沾着人体温的绒被滑落,光裸的皮肤骤然接触空气,爬上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随意往身上瞟一眼,红的青的一片,还有一些红特别诡异,是被反复吮吸后才能得到的精彩的颜色。 某两处是重灾区。 禽.兽! 无耻! 手机就在离床不远的地毯上,她裹着被子翻身下去拿。幸好偌大的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在,那禽兽不知道去哪了,没关系,反正她现在也不想看到他。 解锁后,季辞迅速翻出姜茵茵的微信。打字说话都没什么逻辑,总之发了一大堆过去。 姜茵茵:!!!??? 姜茵茵:好家伙!你被他吃了?? 姜茵茵:全部吃到了?还是只吃了一半?? 季辞冷笑一声,食指飞速敲击键盘,好似要在二十六键上旋出一朵花。 季辞:吃了吃了!吃干抹净了!你开心了! 那头的姜茵茵顿时激动地像一桶沸腾的滚水,心中默念着“把我杀了给他们助助兴”,哗啦一下从工位上站了起来,把周围的同事都吓了个半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家里小孩考了第一名!哈哈哈哈.....”姜茵茵赶紧偷偷溜去了厕所。 出了办公区,被封印的洪荒之力爆发了出来,她已经不满足于打字了。姜茵茵摁下语音键,几分钟之内,十来条超长语音就滚了过去。 --“我去!赵公子可以啊!上次你们俩共处一室你都没被吃了,我还以为他是不是不行,一直没敢跟你说,怕你忧愁以后的x福生活,这下好了!天天都给我锁死!” --“你们昨晚怎么搞起来的?干柴烈火?你主动他主动?你发那几个字有个屁用,我要听无删减版!要po版的!” 季辞看着不断冒出来的长语音,她的手又酸又涨,一直举着听都快要疼死了,干脆把手机搁一边,点开自动公放,一条条自动播报。 --“赵公子怎么样?久不久?技术好不好?和我跟你发的那些小电影比怎么样?姿势全不全?” 一大堆的问题抛过来,季辞若有所思地开始回忆昨晚。 好像.....感觉不出技术好不好啊,姿势来来回回也就几种?不是躺着就是趴着?也没什么新花样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