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闷哼,双手揪紧他的衣袖,“你笑什么啊?” “笑你鲜嫩多汁。”他勾唇的样子有一点点风流气。 “你、你说什么啊.....”季辞没听懂,可总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脸不知不觉地红得厉害。 赵淮归抽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捏住她娇红的脸蛋,“没听懂你脸红什么?” 季辞的鼻腔陡然飘进来一种怪怪的味道,是甜的,却甜得很浊,皮肤也感觉黏黏糊糊,她忽然懂了,忍不住用手肘怼了一下他。 “你这人!好色啊!” 赵淮归知道她这是听懂了,翻身把她压制牢固,目光紧追她,手指轻一下缓一下的往粉嫩的嘴唇上蹭,“小色鬼!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鲜嫩多汁?” “你别说话!”季辞死死把眼睛闭上,根本不敢看他现在的模样。 这男人果然是喝酒了就爱.... 发.春! 赵淮归的眼睛死死攫住下方的小脸,薄薄一层潮红,像云雾覆在她周身,若非车上有人,若非他还有仅存的一点点理智,她现在肯定是跑不掉了。 季辞闭眼装死了好一会儿,发现这男人没动静了,还以为他是不是睡了,一睁眼,就对上他欲/望翻腾的眸子。 “.......”吓了个半死。 “绿茶是什么意思?”赵淮归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季辞:“??” 季辞:“你说什么?” 她深刻怀疑他在懂装不懂。 “你难道很....绿茶?”男人挑起一抹邪气的笑来,“解释解释。这什么意思。” 季辞死亡微笑,闭眼。她知道这男的喝醉了,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都不奇怪。 她强行一通乱说:“绿茶就是,闻起来很清香,喝起来很甘甜。” 赵淮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喝起来很甘甜?那我尝尝。” 说完,他俯身,精准地衔住她的唇。 季辞在男人细致的吻中丢盔弃甲,浑身酥麻,感觉有电流淌过。 心里是甜滋滋的念头:他肯定是想吻我才问那种奇怪的问题吧,这男的怎么.....这么会哦。 - 雨过之后,这几日是艳阳高照天。 季辞一连约了赵淮归三次,都被各种突如其来的局冲掉了。 临近年末,人情酬酢不少,各种酒局饭局扎堆而来,加上公司的周年庆酒会,各种晚宴,生日宴,赵淮归整个人如连轴转。 这日下午,赵淮归抽空来了趟宸南公馆。 黎栎舟说合同拟出来了,只等大老板签字盖章了。 他真是搞不懂赵淮归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生怕钱没地方花似的,催着要他把合同弄出来,搞的他这几天让法务部的人加班加点的把所有合同条款赶了出来。 “赶这么急?你要拿钱砸我也砸得太猛了点吧?”黎栎舟中途从牌局上撤下来,把合同递给赵淮归。 赵淮归一目十行,过了一遍,从口袋里拿出签字钢笔,大手一挥,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落在了页尾。 “她生日在一月底。”赵淮归随口一说。 黎栎舟拿酒杯的手抖三抖,“真打算千金买一笑?” “就怕她不笑。”赵淮归心情不错。 黎栎舟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家兄弟真疯了。砸十个亿,就为了送一份生日礼物,还怕人家女孩不高兴。 他觉得季辞是不是给赵淮归下蛊了?从小和赵淮归一起长大,就没见过他做过这么亏本的生意。 更何况季家,连他们这圈子的门槛都摸不上。 忽然,黎栎舟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微凝重,“对了,二哥,你就没想过一个问题吗?” 赵淮归:“你说。” “季辞这人....真的如她在我们大家面前表现的那个样子吗?” 天真,可爱,浑身都是小女孩的那种聪明可爱劲儿,是没有攻击性的。 可他前几天在牌桌上听到的却不是这样。 他们这种人交女朋友是可以很随意,但凡牵扯上利益,婚姻,那就是另外一套标准了。上京城的权/贵圈子里,哪家的公子哥结婚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如今婚恋自由,可他们这些人哪来的婚恋自由? 从小到大,生扑上来的女人太多,多到如过江之鲫。一个个的,抱着不同的目的,谁又能看得清谁是真?谁是假? 他们这群人,玩归玩,女朋友走马观花的换,无非是砸点小钱,百万千万都不算什么,可赵淮归这种,平心而论,太过了。 放眼望去,他们这圈子里的兄弟,最不该栽的就是赵淮归。 可偏偏,他栽进去,比谁都狠,都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