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沈明登不喜便宜弟弟吗? 这叫不喜? 这是当祖宗宠了吧! 女人想挑拨没挑成,却被硬塞了一大波家庭和睦、兄友弟恭的感人画面,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噎得饭都吃不下。 宴席结束,宾客离场。 向颜和沈英山笑着坐上车,同虞秋、沈明登挥手告别,离开宴会场地。 车窗升起,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向颜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她什么意思?挑拨离间好玩吗?要不是顾及场合,我早给她一大耳刮子! 别气别气,沈英山安慰她,只要咱们不被挑拨就行了。 我们是没事,那小秋呢?向颜心疼道,他听到这些话不难过啊? 沈英山笑呵呵道:明登不是表态了嘛,而且小秋主意正,人聪明,能听不出来恶意? 这事儿真得好好夸夸明登,向颜又笑起来,看到他护着小秋那模样了吗?就跟你以前护着我 夫妻俩对视一眼。 沈英山反应快,让司机升起隔板。 不可能。向颜说。 沈英山咂摸一下嘴巴:我也觉得不可能。 不对。向颜又道,咱家儿子向来冷着一张脸,今天很不一样。 她说不出来具体的区别,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可她又不能把儿子拖过来问。 这种事要怎么问? 沈英山摇摇头:他不是有个暗恋的人? 向颜蓦地瞪大眼睛:那个人是不是男孩子? 是。 暗恋好几年? 是。 爱而不得? 是。 向颜震惊地望着他,眼尾的细纹都在颤抖:不会吧?不会吧! 她儿子怎么可能那么禽兽呢! 沈英山: 这要是真的,他打断兔崽子的腿! 向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你仔细想想,小秋十八岁之前,明登一直避着小秋对吧?怎么十八岁生日一过,两人关系就突然好了呢?我的话要是真管用,他应该早就这么照顾小秋了啊。之前没在意,现在想想,这不合理啊。 沈英山嘶了一声。 他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但不管怎么说,儿子的确不对劲! 不行,这事儿必须要问清楚! 沈明登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虞秋默默调高了暖气温度。 密闭的车厢内,两人都没有开口,似乎都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开启一段完美的对话。 手机突兀震动,惊了虞秋一下。 他拿出来,是个陌生号码。 索性无事,接了。 请问是虞秋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女声公式化地询问。 虞秋平静道:我是。 这里是华京市第二十届青年文化艺术节的主办方,恭喜您的作品《老街》荣获纤维艺术类的金奖,不知您是否有空参加颁奖典礼? 虞秋陡然愣住,嗓子被塞了一团棉花,胀涩得说不出话。 他在梦境里拿过很多刺绣领域的奖,但没有一个是他亲自去领的。 因为腿脚不便,他的奖都是沈明登代他拿回来的。 虞秋先生? 虞秋哑着嗓子道:有空,请您说一下时间地点。 沈明登捕捉到他的异样,等他挂断电话,关切问:怎么? 我获奖了。青年声音轻软,清亮的眸子缀满了星星,沈哥,我拿到了金奖。 沈明登变道停在路边,深邃的眼睛欣慰而骄傲,他抚了抚虞秋的发顶,笑着说:秋秋是最厉害的。 沈明登,我想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虞秋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莫名有点想哭。 他叫的是名字,而不是客客气气的沈哥。 沈明登眸色微深,掌心贴着青年的枕骨,摩挲几下又克制住,低低问道: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 好 话音未落,沈明登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按下接听,并打开免提。 沈明登,明天回家一趟,有事和你说。向颜的声音和语气与平日很不一样。 有些低,像在强压怒意。 沈明登愣了一下: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