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独,取名字也独,孤鸣孤鸣,便是取其孤掌难鸣之意,正应了上辈子的下场。 这名字不好, 燕情悄悄嘀咕了一句,说完忽然拉住了洛君荣,将他的手细细摊开,然后将自己的手凑上去,两掌相击,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洛君荣见状不明所以的望着他,眸底暗沉翻涌,却是笑得一世风华,静等对方来解释。 师父,这叫一拍即合。 燕情眼中满是纯净的笑意,里面什么复杂心思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开心, 师父用过孤鸣,徒儿也用过,一只孤掌难鸣,两只却是可以的。 二人相触的手还未撤开,燕情掌心灼热似火,洛君荣掌心冷若寒铁,而今那火直烧心底,已呈燎原之势 洛君荣定定的望着燕情,眼睑忽然颤了颤,许久,他嘴角扯了抹弧度出来, 江宗主总说你嘴甜,依我看来,却是强词夺理。 他说着,便想将手收回来。 燕情见状反手一握,没让对方挣脱出去,眨了眨眼道, 师父的手好冷。 既然冷,又为什么不松手? 洛君荣没将这话问出口,他只是眉头微瞥,佯装恼怒的轻斥道, 不得放肆! 燕情闻言吓的松了手,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放肆了,他只是纯粹好奇对方手的寒冷程度而已。 真的,他可以对天发誓。 那师父你好好休息,徒儿就先告退了。 燕情一副做错事迫不及待要逃之夭夭的样子,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热源的骤然抽离让人有些不适应,洛君荣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还维持着刚才被燕情握着的姿势,直到对方的身形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指节微动,在空中缓缓收握成拳。 那一瞬间,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燕情真的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兄了,安慰完心灵受伤的师父,立刻就扛着大笤帚屁颠屁颠的去帮师弟扫台阶了。 临沂已经扫了十来阶,瞧见他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尖酸刻薄样, 稀客啊,您怎么过来了,师尊不是有要事交给你办么。 燕情把大半人高的笤帚立在跟前,手搭在上面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师弟,这么久过去了你才扫这么点,师兄自然是来帮忙的了,不然你岂不是要变成随云师兄那副模样? 燕情说完静等着临沂发火跳脚,哪晓得对方闻言十分干脆的对着他拱手行礼道, 那便多谢师兄,劳烦您扫这前一百阶,后面的我来。 临沂说完扛着笤帚就下去了,燕情还纳闷对方怎么转了性,变得如此彬彬有礼善解人意,然而一阵风过,他终于知晓了答案。 登仙阶的两旁都种了遮阴的树,杂乱无章也没个规律,前一百台阶种的是风摇枝,后面种的是终年青。 风摇枝,顾名思义,每一阵风过都会引得它枝叶颤动,枝叶一颤动树叶便落得哗啦啦跟下雨似的。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临沂刚扫干净的台阶就又落满了叶子,怪不得他扫了那么半天只扫这么点。 燕情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笨的跟两头猪一样! 为什么是两头猪而不是一头猪呢,因为一头猪已经形容不了临沂的蠢了,要想树不掉叶子,办法多的是。 例如 咣! 燕情直接运起内力一掌打到了树腰上,那叶子霎时间哗啦啦的全从树上掉了下来,一根多余的树枝都没断,他抖抖身上的落叶,继续第二棵树。 咣! 咣! 咣! 燕情闹的动静这样大,临沂在底下听见吓了一跳,赶紧扛着笤帚跑了上来,结果看见的就是满地落叶以及台阶两旁那光秃秃的树干。 临沂下巴都快惊掉了,他目瞪口呆的看向始作俑者,不可思议的道, 你发什么疯,那树可是掌门亲手种的! 是,您脚底下那块砖还是他亲手铺的呢。 燕情根本就不怵,他伸展伸展胳膊腿,把笤帚当剑在手中绕了一个圈,底下的落叶因为气劲以他为中心卷起了一小阵漩涡,转了两圈又慢悠悠的停了。 临沂这下真的气跳脚了, 我没跟你说笑,这树真是掌门种的! 燕情闻言也很诧异的摊手道, 我也没说笑啊,你脚底下那块砖就是掌门亲手铺的,你仔细看看,颜色是不跟别的砖头不一样。 临沂真被他唬住了,闻言吓的立刻后退一步,低头仔细一看,果真发现这砖头颜色与别处的不一M.xiApe.cOm